“爸，
建议您再考虑
下，不要这
冲动。”
攥在书本上
手越来越紧，赵珮潆目光也越来越沉，她看着病床上纸老虎样男人，又看
眼旁边毫无主意像个无头苍蝇样在手机上搜律师事务所女人，深吸口气，又道，“把财产全给外人，觉得这样真不太好。”
夏远航不耐烦地蹙起眉：“什外人，给小奕，
夏母愣住：“远航你这是……”
“去。”
夏远航不耐烦道，“快去。”
这时，赵珮潆又开口道：“爸，您要立什遗嘱？”
“东西，分都不给他。”
夏母看向她，“他走去哪？”
夏远航也看向自己儿媳。
“爸不是让他做选择吗？他选完。”
说着赵珮潆站起身，把张银行卡放到病床上小桌上，“这是他让给你们，说里面是他全部积蓄，他以后还会定时往里面打钱。”
夏远航咀嚼动作停下，他微垂眼眸，直直地看着桌上那小小块卡片。
“吃点吧。”
他做开颅手术，整个脑袋都是麻木。
床头被调高，他示意妻子往他背后多放两个枕头，坐好后，他又等着妻子把小饭桌架好，再把炖好骨头汤口口喂到他嘴里。
“好吃吧？”
他眨两下眼睛当做回应。
夏远航深呼吸下，“全给小奕。”
“爸，这不太好吧。”
赵珮潆目光直直地看着病床上苍老虚弱男人，握着书本手用力，手上皮肤绷得紧紧。她又说，“怎也该有小郁份呀。”
“东西，说算。”
夏远航闭上眼，再次催促妻子，“叫律师，快点。”
半晌，他道：“还说什？”
赵珮潆道：“没有，他给完卡就直接走。”
夏母闭起嘴，不敢吭声。她不停瞄着丈夫脸色，见丈夫胸口有点起伏，立刻伸手下下顺着他后背：“别生气别生气，你现在不能有太大情绪波动。”
夏远航当然清楚自己情况，他闭上眼，不停地做着深呼吸。
过好会，胸口气才勉强顺，他没有多问，而是冲妻子招下手：“叫个律师过来，录音，录像，要立遗嘱，你也是，待会块签字。”
没有加任何调味料骨头汤有点没滋味，但火候掌握得好，虽然不够鲜美，但胜在汤汁醇厚，吃着还算舒心。
吃会，他问：“他呢？”
夏母道：“郁儿啊？刚出去就没看到他，估计是去外面吃饭吧。”
“他走。”赵珮潆从书本里抬起头，突兀地插话。
“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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