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让他们发现这小孩儿在这儿!大龙爹迅速醒神,扑过去死死捂住桑持玉嘴,面用眼色示意大龙娘。大龙娘整整衣裳,换上笑容迎出去。栅栏外是三个小孩儿,女孩儿看起来十二岁,两个小兴许才十岁。
“大娘,你有没有看到这高小孩儿,披着白斗篷,长得漂亮。”男孩儿在自己胸口比划下。
“没呢,”大龙娘搓着手,“没见过。”
桑持玉听着苏如晦声音,用力扒着大龙爹手。大龙爹手捂得太紧,像块铁板焊在嘴上,桑持玉扒不开。或许用秘术可以杀他,可是他记得澹台净说过,决不能、决不能动用吞噬秘术。
旦动用秘术,他们就会发现他和别人不样。到那时,如晦哥哥还会认他当小弟、当媳妇儿?
空洞。
大龙喘着粗气,怒火渐熄,慢慢回过神来。歪在地上小孩儿软绵绵,像个布偶娃娃。他着慌,把桑持玉拉起来,桑持玉小脸苍白,已经没有声息。他惊得松手,小孩儿又软软地歪倒在地。他努力把桑持玉扶正,若不强行搀住,桑持玉就软绵绵窝下去。大龙心跳越来越急,着急忙慌地摇晃桑持玉,希望把这孩子唤醒。
过会儿,大龙渐渐明白,桑持玉再也醒不过来。
他杀人。大龙惊慌失措地想,他把大掌宗亲传弟子杀死。
他阿爹阿娘回到家,夫妻俩瞧见地上小孩尸体,差点儿吓晕在地。大龙爹抽大龙两个嘴巴子,又抽两口烟斗,做个可怕决定。父子俩把桑持玉抬到屋后,铲铲刨土坑。大龙娘泪眼汪汪用草席把孩子卷住,捡起铁锹起铲土。
苏如晦在外面问话:“大娘,您再想想,他脚印朝镇上来,镇里脚印太多,不知道她去镇上哪个地方。”
如晦哥哥。如晦哥哥。
桑持玉想要发声,想要往外跑,他用力抠着大龙爹手,抠出五道深深血痕。
“真没见过。”大龙娘诚恳地说,“你们再去别地儿找找吧,可别叫坏人拐去。”
“
把孩子埋,不会有人知道桑持玉死在这里。
土坑挖到半,大龙娘不经意间扭头,竟发现草席空。三人都大惊失色,转脸,看见原本死小孩儿面无表情地站在边,浑身脏兮兮,泥娃娃似。大龙松铁锹,喃喃道:“他……他怎活?”
大龙爹道:“兴许是刚刚没死透。”
“有人吗!”三人听见栅栏外有人在喊。
桑持玉扭脸望向那方向,黑黝黝瞳子有丁点儿神采。他沙哑地唤声:“如晦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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