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野低头俯视阿七,
“坊主,”苏如晦垂头丧气地问,“是不是和苏如晦特别像?”
“是很像,”韩野抱着臂上下打量他,“第次遇见你,还以为他回来。”
苏如晦臊眉耷眼,又问:“那你觉得,和苏如晦比高下长短如何?们俩有没有不样地方?”
“……”韩野眉头越皱越紧,“你突然问这个干嘛?”
苏如晦叹口气,“没什,就是觉得人生特别假。以为是自己,到头来其实是个赝品,是个替身。你还没回答话,和苏如晦比何如?”
看见大街上人来人往,俱为骷髅,青色经络交织如网,鲜血奔流。
视线挪到铜镜上,他看见他自己。同样是伶仃骨架,同样有蛛丝样经络。只是在他脑袋中央,多道金色星阵核心。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雪花徽记,在那灵感星阵中央,在他头颅深处。
这是傀儡与活人最大不同之处,无论是四品木傀儡,三品铁傀儡,二品皮傀儡,还是品肉傀儡,它们都需要个核心星阵。即便是超品肉傀儡,也无法逃脱这法则铁律。
天翻地覆只需要刹那,仿佛所有声音都离他远去,世界片寂静,寂静到苏如晦听见自己心里崩塌声音。
他不是苏如晦,他是苏如晦亲手做傀儡。
“就你还想和他比?”韩野嗤笑,“百个你也比不上个苏如晦。”
苏如晦又长叹声,“知道。”
这厮副自,bao自弃样子,不知道为什,韩野忽然心里很不自在。打从他掐阿七怀疑他说谎开始,阿七就副吃错药要死样子。韩野回想,似乎切根源都在苏如晦,阿七直在同苏如晦做比较。
韩野听说当替身容易吃醋,因为他们心里头明白,自己比不上爱人心里真正爱那个人,所以他们总是想方设法求证自己比那个人更好,更值得被爱。
阿七不是不喜欢他?为何如此在意苏如晦?
“你怎?”韩野轻轻晃他,“你发什呆?”
苏如晦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,“怎?”
“叫你你不应,”韩野皱着眉看他,“发梦似。”
可不就是发梦?苏如晦悲哀地想,有没有搞错,是不是符咒出问题?他恍然想起系统吐露给他秘密,原来“不是人”是这个意思。他有种不真实感,他名字不属于他,他记忆不属于他,或许连他情感也不属于他。
苏如晦抓着头,开始自,bao自弃。他是苏如晦造物,他是不是该管桑持玉叫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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