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前,桑持玉无意间回到仙人洞,目睹苏如晦像摊死肉样任人摆弄。那天他人生中第二次违背师令,拔出苏如晦身上经络脉管,放任苏如晦呼吸点点变得微弱。他被驱逐,被除名。或许是他终究不愿意相信苏如晦真死去,当他遇见死而复生江却邪,他竟天真地相信苏如晦用不为人知手段借尸还魂。到头来,原来那只是具傀儡,由苏如晦亲手制造傀儡苏
江雪芽弄不明白这厮,她被囚这段期间似乎错过很多重要事件,等她出去得好好补补课。桑持玉为苏如晦穿好衣裳,又把他背起来,弯腰捡起刀,转身往外走。
“你不是要杀苏如晦?不杀?”江雪芽提刀跟着他,“你干嘛带着他去找澹台净?凭你去挑战朝圣境大宗师,你分明是在找死。”
桑持玉推门手顿住,他冰凉眼眸中忽然涌起深刻悲意。这刻骨悲伤让江雪芽下哽住,任何人都无法在这时候开口。
“他爱说话,”桑持玉轻声道,“黄泉路上,要有人听。”
若无人听,便由他来听。
样,杀完跟走,看在咱俩认识份上搭手救你把。”
桑持玉抬起手,拔出苏如晦身上牛皮经络,苏如晦苍白得几乎透明身体上留下道道红痕和血点。桑持玉脱下黑色外袍,为苏如晦穿上。
“你干什?”江雪芽问。
“他怕冷。”桑持玉回答。
“他都要死还怕什冷?”江雪芽快抓狂,“你好没好,快跟走。”
打开门,与此同时他听见阴暗丛林里三个军士呼吸。门打开瞬间他火铳扣动扳机,枪口火花乍现恍若烟火,连续三发连珠炮扑入黑夜,三个人接连眉心中弹后仰着倒地。
枪声爆响间,他好像听见背上苏如晦在轻轻喊他名字。
“桑持玉。”
苏如晦定怨着他吧,他想。
五年前,苏如晦剖心核大出血,澹台净将他调离仙人洞,瞒着他用外接经络维持苏如晦生命,同时派郎雅光窥探苏如晦记忆。他们不惜让苏如晦苟延残喘,也要拿到他神机鬼藏。他们本已经拿到傀儡工艺和灵火铳,神机鬼藏被秘宗垄断,现在市面上傀儡都由世家和秘宗出产。可他们依然不满足,他们还想要超品傀儡密钥。
桑持玉丝不苟地为苏如晦系扣子,直扣到下巴下面。他低声道:“你走吧,还有个人要杀。”
“谁?”
“澹台净。”
桑持玉竟然直呼他师父名字,江雪芽十分惊讶,问道:“你什时候和你师父结仇?”
“刚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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