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脱个衣裳你就这害羞?玉儿,你咋这可爱呢?”
苏如晦揶揄地笑,戳戳他冷白脸颊,桑持玉默默看他眼,漆黑眼眸深邃黯沉,像口无法测量井。
“够。”他道。
桑持玉拧起眉头,这似乎是个好办法。
“但是不保证你会摸到什其他地方。”
桑持玉伸向发带手顿在半空。
苏如晦歪在炕上,哼哼唧唧,“难受,好烫。”
眼前男人似乎认命,弯腰坐在炕沿,用巾帕沾酒液为他擦身。醇厚酒香氤氲在微凉空气里,没有喝酒,可胜似喝酒,腔子仿佛浸泡在甜香酒液里,苏如晦笑意都带些醉人味道。桑持玉守礼得很,将他上身擦遍,硬是没有触碰到苏如晦分毫。
这倔驴。苏如晦气得牙痒痒,道:“虽说没有性命之虞,但发烧也是真啊。你忍心让个弱男子孤零零待在这儿?发烧太久脑子会烧坏,没准等咱们下次见面,就是个傻子。拜你所赐,这世间少个天才。”
桑持玉没有搭理他,走到门边。
“酒在厨房。”苏如晦赶在他离开之前说。
桑持玉推门,步入凛凛寒风。
苏如晦窝在被窝里等片刻,果然听见回来脚步声。怎会有这心软人呢?苏如晦忍不住笑,非常自觉地坐起身,在桑持玉回来以前脱外袍,只剩下件亵衣。苏如晦纠结下,松开系带,把肩膀露出来。
苏如晦吸口馥郁酒味,有点儿飘。
他道:“桑持玉,你其实可以拒绝。”
桑持玉没回话,沾沾酒,为他擦手心。
“你发现?在勾引你,”苏如晦挣开他手,按住他脉搏,“成功?”
指下脉搏快得不像话,咚咚咚像面小鼓在不停地敲。可眼前这家伙脸色如常,清俊面庞面无表情,压根看不出他心猿意马。
所以桑持玉进屋,看见就是衣衫不整坐在暖炕上苏如晦。苏如晦自觉太过头,那件亵衣穿等于没穿。衣襟大剌剌敞开,烛光淌在他臂膀和腰腹上,像金黄油脂,勾勒出他紧实肌理。
桑持玉目光滞在他身体上片刻,缓缓挪开,将酒壶和干净巾帕放在炕桌上,声线和以前样平稳,“自己擦。”
“你觉得会自己擦?”苏如晦仰起脑袋,“要你帮擦,要你由烧成傻子。”
桑持玉唇抿成条直线,苏如晦这个家伙不要命,他相信苏如晦能做出那样蠢事。
“你可以蒙住自己眼睛帮擦。”苏如晦笑眯眯提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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