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如晦越听越气,真想刀子弄死这王八羔子算。满脑子龌龊,还把算盘打到桑持玉身上,若苏如晦冲动点儿,这厮决不能活着走出矿洞。奈何燕瑾瑜如今还有层燕氏嫡长孙身份,虽说能把真相卖给燕家二叔,然则听闻燕家二叔性情懦弱,摇摆不定,不是个靠谱。又有燕氏长房庇护这小子,他苏如晦个纨绔,如何能和燕氏作对?杀燕瑾瑜能图时痛快,杀之后便是麻烦重重,届时便是苏如晦外祖母出面也不定能保他。
燕瑾瑜涕泗横流,“苏如晦,知道你要说卑劣。你放心,没动过桑持玉,反倒是父母被桑持玉所杀。秘宗嘴上说律法严明,世家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可其实呢?桑持玉连杀两人,样活得好好。从前往事,无人再提。们这些黔首在你眼里,是不是就像尘土般?”
“你错,”苏如晦道,“从不把你看作脚底泥。”
燕瑾瑜怔怔然抬起脸。
苏如晦补充道:“把你当狗屎。”
知这个秘密,燕氏不会感谢你,反而会杀你!”
苏如晦怔,原来如此,怪不得找不到这小子任何把柄,原来有燕氏长房为他托底。苏如晦心思急转,又冷笑道:“那又如何,没记错话,你家家族大得很,除你这个长房长孙,你家二房也有男丁。本来嘛,你要是不出现,燕氏世子之位非你堂弟莫属。你说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堂弟,他们会怎办呢?”
燕瑾瑜慌,拼命摇头,“不要……求求你,苏公子,不要。”
“他们当然是四处收集证据,你从苎萝山流亡到幽州,路上肯定见过不少人吧。苏如晦没手下没人脉,可你二叔有啊。”苏如晦笑着道。
燕瑾瑜彻底慌,他回忆起那数年颠沛流离,那猪狗不如生活。上天垂怜,让他能有今日。他是高高在上燕家长孙,奴仆成群,呼百应。他怎能回到那蓬头跣足日子?
燕
他哭泣着,“苏如晦,求你放过,从今以后对你唯命是从,马首是瞻。”
“得吧,可养不起你这能耐手下。”苏如晦问,“七年前,你为何拐桑持玉?”
燕瑾瑜喘口气,道:“他生得好看,卖进深山,价钱不菲。”
“周小粟和江雪芽生得也好看,你怎不拐她们?”苏如晦作势要斩他腿,“给小爷说实话。”
“说!”燕瑾瑜盯着他匕首,忙道,“偷听听见桑持玉说要嫁给你,心怀嫉妒,拐他回家,想要哄他和成亲。只要娶他,便可以像你爹从前样,变成人上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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