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笑,道:“好吧,你断手断脚不拦你,也没有立场去拦你。道不同不相为谋,这很正常。可是师姐,希望你认清楚与你同行那些家伙面目。与恶狼同行,你路走不太远。有件事,要同你说。”
白若耶深吸口气,问:“什事?”
“你还记得你每日必定要服用灵息丸?”苏如晦道,“你还记得你无缘无故头痛症?你派来杀那个妖怪,神荼,他也有头痛症,他也要服用灵息丸。你没想过为什?”
“有话直说。”白若耶道。
“所有受过灵心天通秘术妖都会染上头痛症,因为罗浮王篡改你们认知,修改你们记忆。灵心天通副作用就是剧烈头痛,只能依靠药物缓解。”苏如晦凝
还在你俩谈话屋子放足暖炉,周小粟热,就会扇风,风扇,她身上香就会到处飘。切都很自然,因为根本不是演,是小粟自发行为。自发行为,你就看不出马脚。这个法子唯缺陷是周小粟也会中招,不过问题不大,牺牲师妹套师姐,值。”
周小粟骂两声苏如晦,头倒,晕过去。
白若耶仍苦苦支撑,没晕过去。她面前,榧木门推开,苏如晦从外头走进来,后面跟着面无表情桑宝宝。
苏如晦把她扶起来,给她闻闻薄荷香,白若耶神思终于清醒些,眼前模糊人影也渐渐清晰。苏如晦还是老样子,蹲在她身边吊儿郎当。从他眼神里,白若耶看不出丝毫怨怼和愤怒。倒是桑宝宝,冷冰冰,白若耶明显能感觉到这厮不待见她。
“你怎不用镣铐绑?”白若耶定定望着苏如晦,“苏如晦,你不长记性?杀过你,你不怕再杀你次?”
苏如晦笑道:“师姐,你不会。”
这次不是“你不能”,而是“你不会”。
“你错,”白若耶自嘲似笑声,手按在刀柄上,“你总是这样,念着旧情,以为谁都跟你似心软。当初你明明怀疑,说几句话,你就信。现在割过你喉,你还存着无聊希冀,到这龙潭虎穴里来指望回头。你心太善,这般卑劣,不择手段,你竟然还能原谅。阿晦,你要记住,是妖,父母都是妖,出生于雪境,bao风雪。自打会说话,就立誓要为种族献出切。你确曾经情同手足,可是阿晦,为族群,会把手足斩断。”
桑宝宝默默举爪,截猫爪锃亮闪光。
苏如晦坐得稳稳当当,丝毫没有因为白若耶腰间刀惊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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