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贺洲让他知道。
原来十年后自己,依旧惧怕死亡。
但却是因为害怕有人伤心,害怕有人难过,害怕有人跪在他尸体面前哭地撕心裂肺,害怕有人抱着他骨灰个人坐在阴暗屋子角落,害怕有人因为自己死亡……差点造成精神错乱。
邱言至脸在贺洲胸口轻轻蹭两下,伸手抱住他腰,终于睡过去.
邱言至这觉似乎睡很久,睡得整个人都松散起来。
别人这说。
然后他忽然听见自己也是这说。
“……妈妈终于死啊。”
他在心里冷漠地,残忍地,声声地说这句话。
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想什之后,邱言至整个人都愣在原地,他觉得自己肮脏恶心地像是条蛆虫。
竖八疤痕烂肉,莫名地让人恐惧起来。
所以邱言至后退步。
妈妈就个人从楼顶跳下去。
邱言至从楼顶跑下去,步步走到她尸体身旁时候,已经有群人围着她。
有人说好吓人,太可怕。
即便是终于睡醒,睁开眼睛,看见有些明朗光线,眼睛却又闭起来,埋进那人怀里,懒得像是只猫。
贺洲半闭着眼睛抱紧怀里猫咪,由于刚睡醒,他嗓音带着微微沙哑:“邱言至,做个很长梦。”
邱言至带着依旧浓重困意,嘟囔道:“……嗯……什梦啊?”
贺洲在
从这天起。
他开始惧怕死亡。
他不害怕死亡本身。
他害怕自己死之后,有人冷冷撇他眼,转身走,有人怨他血弄脏门前路,有人说他死让大好日子都沾晦气,有人站在他尸体面前,很舒心般地叹口气,说:
——这个人可终于死。
有人说差点砸到人,这女人为什不在家里死?
有人说,死人好像是那个戈若淑。
有人便说死地好。
戈若淑啊,就是2排67号3楼东边住着那个女人,听说跟前夫离婚三年,前段时间遇见,又发生争执,吵架时候得意洋洋地说孩子不是他,还说要带着孩子去找孩子有钱亲爹。那男人知道之后毁她脸,差点儿把她给打死,却又被这女人给告进监狱。那女人没毁容前,为打扮地跟个妖精似地去勾搭男人,天天逼着孩子去商场偷衣服偷首饰,孩子被抓,她也不去派出所接人,毁容后就窝在家里,只知道打孩子,昨天半夜还跟那疯子样又哭又喊呢,把家孩子都给吓哭。这回终于死。可算清静。
“这个女人终于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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