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宁伏宫那位并不会让他待太久。
想到这里,崔令璟眼底闪过丝阴霾,如果当初他父皇没有借钦天监之口,强行将贺续兰选为皇后,也许贺续兰对他就不会这般疏离。
四年前,贺续兰也曾对他笑过,温柔地喊他太子。
崔令璟抬手揉住眉心
他仰着脸,眼里尽是期盼。
崔令璟看下抓着自己衣袖手,将衣袖抽出,“先养病吧,不要想太多。”
待崔令璟离开后,雪芽咬住唇,咬得有些疼时,才猛地松开。
没关系,崔令璟现在不喜欢他,以后肯定会喜欢他。
他现在也不是毫无收获,起码他知道贺续兰跟易烨封关系匪浅,很有可能还是那种不可告人关系。
雪芽没听清崔令璟说话,“陛下说什?”
崔令璟回过神,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雪芽面前说错话,神情不由冷冷,收回手,“没什。”
雪芽见崔令璟又开始阴晴不定,时不敢说话。不过崔令璟很快又开口,“你昨夜不在登高楼下面好好待着,怎会掉进平州湖?”
这事正是雪芽想跟崔令璟说,他抿下唇,才谨慎地说:“奴才本来是在登高楼下,但后面觉得冷,就想去喝口茶,在经过平州湖拱桥时,奴才……”他顿住。
“说话不要吞吞吐吐。”崔令璟眉尖拧起。
这场风寒来得凶,去得却很慢,雪芽连喝七天药才逐渐好转,至于崔令璟从第日过来看他次,后面就再也没来。
据说,崔令璟每日都会去宁伏宫。雪芽忍不住想,崔令璟做得这般明显,为何没人知道他爱慕贺续兰?
那些人是没想那多?还是根本不敢想?
因为崔令璟每日都去看望贺续兰,这让雪芽更加嫉妒,他化嫉妒为食欲,病好时,脸都圆圈。
年后,崔令璟只放三日假,假期结束奏折堆成山,东丹府那边消息也不好,这让崔令璟心情变得非常糟糕,他只有去宁伏宫时候,才会得到片刻安宁。
“奴才被人从后面撞下,才掉进湖里。”雪芽把话说完。
崔令璟眉心拧得更紧,“被人撞进去?你看到那个人吗?”
“没有,当时发生得太快,没看到。”雪芽不安地看着崔令璟,小声说,“陛下,为什会有人要杀?”
崔令璟像是在思索什,并没有回答雪芽问题,过好会,他才重新开口,“这事朕已知晓,朕会让人去查,但你不要把事情告诉其他人,知道吗?”
雪芽哦声,又抓住崔令璟衣袖,像是抓着救自己命浮木,“陛下会护着奴才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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