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续兰也没接，淡漠道：“放着吧。”
雪芽见贺续兰不接，小狐狸眼又转到崔令璟身上，“太后不喝，陛下喝吗？”
贺续兰将雪芽讨好崔令璟
模样看在眼里，他仿佛都能看到雪芽身后长出
条尾巴，正摇来摇去对崔令璟撒娇。他敛下眼，手指轻轻在腿上敲
敲。而崔令璟心神都在贺续兰身上，见贺续兰兴致不高，哪里想理雪芽，转头与贺续兰说起话来。
雪芽又被拒茶，只能将茶杯放下。
此时，马车已经出宫，正往灯街那边走。雪芽听见窗外人声渐起，心
贺续兰颔首，转身上车。崔令璟正想跟着进去，只素白手推开雕花车窗，“陛下。”
“亚父请说。”崔令璟停下上车动作。
贺续兰目光在雪芽身上转圈，“他也去吗？”
崔令璟闻言，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：“若亚父不想他去，便让他留在宫中。”
“不是，
是想说，他穿成这样，没办法跟那些太监、士兵起走路。”贺续兰手指在车窗上敲几下，仿佛在催促崔令璟给出答案。
件红色斗篷。
斗篷领子有圈毛领，穿在身上正好围在脖间，白绒绒毛领紧紧簇着脖子，衬得脸蛋似乎更圆，遥遥看还以为是年画娃娃。
崔令璟大抵是因为贺续兰要起出宫，此时心情好不少，看到雪芽后，忍不住笑，他比比自己和雪芽身高，奇道：“你过个年怎
没长高？”
“奴才长！”雪芽每日都对着墙用炭笔画自己身高，明明有长高点，但他长高速度远远没有崔令璟快。
崔令璟就跟雨后春笋样，抽条得非常快，雪芽还发现崔令璟好像要变音。
崔令璟犹豫下，“那让他起乘车。”
故而雪芽沾光起上马车，他自然是高兴，不用走路，又能阻碍贺续兰跟崔令璟发生点什。
在马车上，雪芽斟茶，先端给崔令璟，“陛下喝茶。”
崔令璟没接，“先给太后。”
雪芽暗自不开心，但明面上也只能恭恭敬敬地端给贺续兰，“太后请用茶。”
想到变音，雪芽眼神黯黯。他们这种小倌从小就被喂药，那药让他们这辈子都没办法变音，老鸨说不变音，唱出小曲才够婉转动听。
崔令璟还想说雪芽矮时候，贺续兰到。
贺续兰也换便服，玉冠束发，狐裘披身，丰神俊秀，连雪芽看都不免恍惚下，更别提崔令璟。
“只配辆马车吗？”贺续兰神情淡淡地看眼马车。
崔令璟说：“对，想着微服出宫，还是低调点，亚父先上车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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