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有很多种死法,你顶撞朕,以为会落个全尸吗?”崔令璟刚冷声说完,就看到雪芽闷头往柱子那边冲,心不由跳快瞬,连忙厉声呵斥,“站住!你敢!你要今日敢撞那柱子,只要
“陛下宅心仁厚,定不会重罚你,这次你把罪担,回头就跟刘公公说,是你保全盥衣局。你看你,生得这好看,天天洗衣服多可惜啊,刘公公念着你好,说不定会把你调去其他宫做些轻松活计。”
“怎不说话?到底是不是你?”崔令璟声音打断雪芽思绪。
雪芽红肿手此时又开始痒起来,他抿抿唇,低声说:“不是奴才,奴才没有碰过陛下腰带。”
“不是你?那为何他们都说是你洗坏?”崔令璟尾音微起,“你可欺君是什罪?”
崔令璟以为这些话会看到雪芽瑟瑟发抖样子,哪知道对方居然脸抬,瞪着他,“他们冤枉,本来就不是洗。”
崔令璟坐在东间暖阁,等着人上来。说来,他有大半年没见那破兔子,不知道现在成什样。
正想着,绵帘被掀开,有人进来。
崔令璟听到少年行礼声,才慢悠悠抬起头,而刚抬头,他就顿下。
跪在地上少年穿着单薄太监服,露出衣服外肌肤显得有些青白,瘦瘦小小地跪在地上,动不动。
崔令璟不禁想起雪芽原来行礼,每次都行得不标准,跪下来还喜欢用手摸两下衣服,嫌跪着衣服有褶皱,没跪多久,身体就直晃悠。
脸也瘦,但真长开。
原来雪芽跟贺续兰有五分相似,但现在只剩三分,他那双小狐狸眼越长越媚,配上那张巴掌大小脸,精致得像个假人,就是脸上没血色,看就知道过得不好。
崔令璟拧着眉头慢慢松开,他指腹在旁边杯壁上蹭过,“好大胆子,跟朕说什,是嫌衣服没洗够?”
“不洗,你杀算!”雪芽说完就扭开脸,他瞪着远方花瓶,仿佛那里站着他讨厌人。
崔令璟真是被雪芽现在样子弄得有些惊讶,他本来看雪芽刚刚那可怜样子,以为这破兔子总算收起身娇气,哪知道变本加厉,还敢跟他叫板。
他这破毛病,让崔令璟不大爽,可训,捏脸,下次还照摸衣服、晃悠不误。
崔令璟盯着少年看会,将手中茶盏放下,“起来说话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少年嗓音细细弱弱。
崔令璟莫名觉得心里不大舒服,他拧起眉,提起腰带事情,“那腰带是你洗坏?”
雪芽想起自己进来前,小范子拉着他说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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