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烨封看着雪芽,慢慢松开手。雪芽忙把手抽回来,怕易烨封再抓过去,他特意把那只手埋进自己外袍下。
这场小插曲过去,雪芽又想起贺续兰和他那箱没拿金子,难受重新浮现心头。
正默默垂着泪,旁边易烨封突然开口。
“原来认识个人。”
雪芽没理。
“你可以摸。”易烨封声音生硬。
雪芽先是怔,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说可以摸腹部上腹肌。
“你……”饶是雪芽脸皮向来厚,此时也有些受不住,他气恼地要把手收回来,“谁要摸你啊?还有,谁许你偷听?”
易烨封抓住雪芽要缩回去手,表情十分正经,“你。”
“什时候……”雪芽话骤然顿。
路。若是继续走,受寒风,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。所以,他只能等雪芽情况好转点再说。
知道不用再走,雪芽就蜷缩着身体躺在干草上。渐渐,意识变得昏昏沉沉。他仿佛梦到贺续兰,又仿佛没有。周围太冷,冷得他直哆嗦。
忽然,有股温暖包住他,慢慢将寒冷驱散。雪芽在病中,本能地把这种温暖认为是贺续兰给。
“哥哥……”雪芽梦呓着。
他喊好几声,贺续兰都不理他,他不由慌,边哭边无力地喊,“哥哥……呜呜……哥哥……”
易烨封继续说:“那个人很念家,进军营,每日都哭。”
雪芽:“?”
“然后他就哭瞎,因为是瞎子,
那日在猎户家里,他好像对易烨封说番话——
“……知道你听到。哼,就是故意说给你听……”
“只是那天话想给你听,谁许你听其他?”雪芽觉得易烨封可以把他气死,转开脸不想再理会对方,只是他手还被对方抓着。他抽几下没抽回来,又恼怒地转头瞪向易烨封。
可是他身体正虚弱,这猛然转头,眼前都花,想好训斥话也因为声音有气无力变得毫无威慑力。
“放手!你……你放手!要不然等见到哥哥,非要让他罚你。”
终于,有人回复他,但不是贺续兰声音。雪芽骤然清醒,挣扎着睁开眼,果然抱着他人不是贺续兰,而是易烨封。
那瞬间,雪芽眼里光点点褪去,像宝珠蒙尘般。他垂下眼,想从易烨封怀里起来,但被摁住。
“你发着热,不能受寒。”易烨封顿下,“你睡觉吧,睡觉就好。”
“睡不着。”雪芽心里、身体都难受。
易烨封沉默瞬,突然把雪芽完好那只手放在自己腹部上。雪芽有些不明所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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