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惶惶不安的样子,简直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。
“不会的。”凌风看着主子蹲在自己面前,也不敢独自起身,只好保持着半跪的姿势,苦着脸对他挤出一个安抚般的笑容,柔声道,“这么多年了,您还信不过凝雨吗?他这人虽然天天冷着脸,可办事却是再稳重不过的了!”
“你说的……似乎也对。”澜璟颦眉思忖了一会儿,终于稍稍安了心,可等到想要站起来时,才发现双腿竟然吓得有些打软。
“属下失礼了。”凌风看着澜璟有些尴尬的神情,那赤裸着的小脚也被冰冷的地面冻得通红,只得将他打横抱进怀里,低低的告了罪,向着榻间走去。
一阵并不分明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寂静的夜色,沿着街巷间的小路越靠越近,最后终于停在了院门之外。
何回答。因为他实在弄不清楚,他不在澜璟身边的这十几日里,究竟发生了什么?
而这个满眼戏谑的男人……又知道了多少?!
……
城内的小院中,清冷的月光投下几片斑驳的树影,正房的窗棱间却依然摇曳着暖暖的烛光。
澜璟独自躺在榻上,单手抚摸着那空了半边的被褥,翻来覆去的始终无法入眠。
凌风把澜璟小心的按在榻中,双手垂落身侧轻轻一展,两枚暗器便悄悄捏在指间,不断闪烁着幽幽冷光。
院门被轻轻推开,那随之而来的气息却也越发熟悉。待到黎玄推开房门闯进室内温暖的烛光中时,澜璟就像一只蝴蝶般飞快的跳下床,扑进了他的怀里。
黎玄笑着将他抱紧
黎玄今天只带了凝雨去查玄冥国的线索,非要把凌风给自己留下不可。可是那些血阁探子毕竟是玄冥国最高等级的杀手,凝雨的功夫又没有凌风高明,若是受伤了?被抓了?可又怎么办呢?!
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的坐直身体,怔怔的向屋门望去。凝雨说发现了他们留下的记号,这边就忙不迭的跑去查探,可是……似乎没有一个人想过,若整件事都是一场阴谋,是一个引诱他们自投罗网的诱饵,又当如何?
“凌风!”澜璟扶着结实的床柱坐在榻边,焦急的低唤了一声,自从产生了这个想法之后,他就再也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主子。”屋门被轻轻推开,凌风匆匆叩拜着走了进来,一抬头,就看见澜璟正满脸不安的望着自己,乌黑的长发如水般倾泻而下,半遮着他那微微苍白的脸颊。
“你说……会不会那个记号就是玄冥人设下的险境!”澜璟不但没让他起身,反而急得自己赤着脚跑了过去,蹲在凌风面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紧张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