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府之人。”澜璟再次掀开车帘,将那翡翠腰牌缓缓递了出去,这一路不断盘问下来,他早已做得轻车熟路了。
“看着眼生。”那头目随手接过腰牌反反复复的查看了几眼,又挑眉向着澜璟打量过去,语气间带着几分冷冷的质疑。
黎玄站在车旁的队伍里,见对方如此反应,便微不可见的将手覆在剑柄之上,颦了眉,警惕的凝视着那个头目。
“新来的?”谁料那人却并没有深究的意思,而是独自摇了摇头,将腰牌随手丢回澜璟手中,冷哼着嗤笑道,“吴管家最近是越来越胆大了,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放来水龙寨做事!”
澜璟见状,也不与他争辩,只是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默默坐在车中,既然他说是吴管家的错,那就是吴管家的错喽~
,电光石火。几乎是短短一个错愕之间,当他再抬头向前方看去时,那个护卫队长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了黎玄面前,手捂胸口,大口大口的急喘着。
“腰牌。”黎玄淡淡的垂眸向他看去,声音却冷得刺骨。
男人痛苦的紧锁眉心,满眼不甘的拼命向黎玄望去,一边抖着唇一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:“你是……何人!”
“你不配知道。”黎玄突然挥起长剑,将他悄悄伸向腰间的手臂生生砍了下来,随着一声惨叫,那翡翠雕琢的精致腰牌也滚落在地,在一片殷红的血色中绿得那样刺目,“现在才想毁掉,是不是太晚了些?!”
黎玄俯身拾起那翡翠腰牌,抬手丢给了站在一旁默默看戏的凝雨,挑唇冷笑道:“去清理一下,时辰不早了,我们也该送他上路了。”
“行了,进吧进吧……”
头目无奈的招了招手,身后的山匪们便缓缓挪开了拒马栅栏,将厚重的寨
利刃轻抬,狠狠掼入了男人的心脏,他大睁着双眼,凝视着剑柄上那抹森冷的寒光,在痛苦中狠狠挣扎了几下,终于还是浑身一松,咽下最后一口气去。
轻便的马车再次沿着山路缓缓而行。
澜璟独自坐在马车上,凝雨伴作车夫,而黎玄和凌风则和其他几个手下一起装成李府家丁跟在车旁。众人继续沿着山势盘旋而上,狭窄而陡峭的山路间,渐渐每行一段距离,就有哨卡拦住他们查看腰牌,当真是戒备森严。
黎玄微微眯了眼,看着又一个哨卡的山匪们渐渐落在了身后,心里却在默默庆幸,若是没有这李府的腰牌,他们想要不为人知的潜入水龙寨偷得账本,只怕真的是难上加难了。
水龙寨的大门渐渐出现在眼前,一个山匪头目手持大刀向前迎了几步,抬手拦住马车道:“来者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