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龙霄国最后希望……
当初父亲把江山托付给自己,纵使他竭尽全力,却仍然将要把它毁于旦。他站在雕梁玉砌宫殿中,却似乎可以看到沙场上横尸遍野将士,和那边城中血流成河国民。
切,都是自己错。
……
行军百里,沿途征兵。
黎明第缕曙光穿过晨雾,柔柔在街市中晕染开来,昔日里热闹繁华国都如今却笼罩在种化不开悲伤之中。
伴着阵隆隆巨响,厚重城门被守门侍卫缓缓推开,黎玄骑着匹汗血宝马,身穿金丝铠甲,头戴凤翅翎盔,率领着由禁军重新编整两万精兵整齐向城外走去。
此处别,却不知是否仍有归期。黎玄缓缓回过头,向着那龙霄殿金色琉璃飞檐远眺过去,如今国家存亡系于身,心中责任,身上担子,竟让他觉得从未有过沉重。
当初他无牵无挂,纵然九死生也从无畏惧。而今,那独自站在水晶珠帘之后,默默望着他离去单薄身影,却始终徘徊在脑海,挥之不去。
临行清晨,澜璟却表现出种难以置信平静。服侍自己穿上那套先皇战甲之后,就没有再说过句话。骇人宁静,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种难以承受压抑,他捧起澜璟俊美小脸,轻轻吻吻他冰冷额头,却看到那呼之欲出泪水始终倔强徘徊在眼眶中……
黎玄带兵出征消息传遍龙霄大街小巷,举国上下片沸腾。
方行三日,便不断有百姓带着粮食衣物前来送行,慕名投军男丁更是达到数千人之多。
覆巢之下焉有完卵,国家若亡,身为亡国之奴又如何能够苟活于世?正是因为这种市井小民都明白道理,让黎玄征兵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,纵使没有朝廷供给,粮草军资也渐渐充盈起来。
“黎将军。”
夜幕降临,大军不得不在官路旁安营扎寨,造饭休息。副将魏远掀开主帅军帐大跨步走进来,手里拿着本名册,垂眸认真道,“这是三日
强忍几近诀别酸楚,他几乎落荒而逃般离开寝殿,可是那遥遥相望视线却灼得他骤然心痛。
……
龙霄宫眺望台上,另个清秀身影也在默默注视着那浩浩荡荡队伍,直到目送着他们消失在道路尽头。初晨寒风带着刺骨冷意,穿透他明黄色单薄衣衫,卷动着金丝刺绣华贵衣摆,不断在腿侧轻轻舞动。
“黎玄……”
声满是忧郁轻轻叹息从薄唇间悄悄逸出,澜瑄双手凭栏,任寒风吹得指节通红却浑然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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