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归辛这边得自和解,心情舒畅不少。
而苦逼打工人麦冬却哭丧着脸,不知该怎跟南决明传递这个坏消息。
麦冬回到南氏,心情沉重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此刻,南决明却在办公室写字角落,正专注地写着书法。
墨汁顺着毛笔流淌,字迹如行云流水。
精工腕表钢制边框反射出漂亮光芒,与周围光线相互交织。指针在表盘上缓缓前行,发出微弱而均匀滴答声。每个数字、每个刻度都如此精确,就像时间本身雕刻。
姜归辛内心逐渐松动:这画面让他感到自己时间全在自己掌控之下,他不再是被拘束和压迫对象。
他不再是那个受任何人支配对象。
那为什他不能矫情呢?
为什他不配矫情呢?
唯是如此,他才会那样坚决地拒绝麦冬。
有钱送上门,他都不要。
姜归辛自己都觉得头痛:这不是。
但无可否认个事实是,姜归辛真很怕再次和南决明扯上关系。
拆迁也好,画展也罢,他明知有利可图,却还是退避三舍。
看着麦冬离开背影,姜归辛脸上客气笑容渐渐变淡。
他站在会客室里,想起从前。
南决明从不来这个画廊,连开业当天,都不肯赏脸出现。
任何试图通过画廊接近南决明人,都会得到严厉警告。
仿佛在警示所有人,姜归辛画廊和南决明其实没什太大关系。
他神情宁静,似完全沉浸在书法
姜归辛盯着那腕表指针,突然笑道:“怎就不配?”
他当然有权利矫情。
——承认这点之后,姜归辛心里产生股油然而生痛快。
解脱感如潮水般涌来,冲破他内心困惑和受限。
此刻,他在那柔软沙发上坐得舒服,仿佛身体每个细胞都在跟着欢快地跳动。
他曾那样觊觎过南决明美貌与财富,现在却避之如蛇蝎。
姜归辛终于明白:自己确实成自己讨厌那种“矫情人”。
哪怕他曾多番告诫自己:矫情是有钱人风雅,穷人是不配为情绪误工。
现在,他却坐在柔软复古沙发上,慵懒地靠在靠背上,伤春悲秋。
姜归辛轻轻地抬起手腕来,眼光投向自己手上那只精工腕表。
这画廊不过是南决明随手扔给姜归辛件玩具。
玩具是属于姜归辛,和南决明无太大关系。
而在他们分开年后,南决明竟然突然要在他画廊办书法展!
这让姜归辛无比惊愕。
尽管他看起来平静微笑,但心里已翻江倒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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