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决明对姜归辛说:“我又忍不住来‘偶遇’你了,可没惹你生气吧?”
姜归辛笑笑:“生日惊喜,还算是合情合理。”
南决明朝他笑笑:“你回乡过生日,怕是不喜热闹,想和家人共度这个时光吧?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姜归辛微微一怔,不知该说什么。
南决明捕捉到姜归辛这一刻的错愕,便如同鳄鱼捕捉到河岸的涟漪。
答案。
南决明幽幽垂下眼皮:“很抱歉,我毁了你的生日。”
姜归辛扯了扯嘴角的笑容:“没关系,南决明先生。”
南决明定定看着姜归辛。
这一刻,姜归辛的眼中确实是平和的,没有昔日那种隐忍的含怨,此刻是最清澈的温和:“真的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只是鳄鱼最懂得按兵不动。
南决明便什么都不说,仿佛十分沧桑地撑起微弱的一笑,然后独自离去。
南决明离去的背影在夜幕中逐渐远去,渐渐融入了黑暗的地平线。
放过烟花的夜空,好像总是特别宁静,特别黑暗。
姜归辛不免感触,不免心软。
南决明垂下眸子,压抑着喉咙里滚动的颤抖。
他不知该如何翻译这个句子。
应该是往好的方向,还是不好的。
到了这一刻,南决明得承认,自己在姜归辛面前已经不可能保持游刃有余。
但又或许,姜归辛更喜欢他的不淡定与不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