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知道:“所谓清修为何?自然是苦行以修身,寡欲以修心。无方山那般穷奢极欲,们凤还山向来是看不上。”
“哦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戚隐羞赧地挠挠头,忽又觉得不对劲,方才是谁说带他去四海升平楼见见世面?
“走,带你们拜见掌门。”云知道。
戚隐又紧张起来,忙把身上披袄儿收回包袱,对着日影整整仪容。又帮扶岚理理鬓发,捋平衣领。两个人彼此看看,确定都人模狗样不会有碍观瞻,再把黑猫搁在门口晒太阳,才跟着云知进门。
茅屋外面破破烂烂,里面倒是整洁。堂屋中间挂副画,大约是太过久远,掉颜色,模模糊糊看得出是个乌发少女在河边梳头。下面两个藤木香几,上面都放金漆博山炉,漆掉得斑斑驳驳,游丝般烟气从里面冒出来。
,也不见弟子三千。戚隐心里渐渐有不祥预感,前面终于看见屋舎,却是几间错落瓦房草屋,中间栅栏围出块儿空地,有几个丁点儿大小孩儿在那里练剑。他们从屋顶越过,底下有人从二楼木窗里探出头来,大吼句:“死鬼云知,张员外上门寻债来,你借他衣裳借三天,却个月都没还!”
云知头也不回,将身上白衣扒,丢给下面那个人,剑嗖地下飘远,他闲闲声音顺着风荡过来,“替谢谢张员外!”
戚隐满脸震惊地看着云知,这厮剥纤尘不染绸衣,露出底下补丁摞补丁竹布中衣来。云知笑,道:“去接你回山,总得打扮得衣冠禽兽点儿吧。”他从乾坤袖里取出件外衫穿上,补丁倒是不多,就是洗得发白,看不出原来是什颜色。
扶岚倒是淡定,但戚隐觉得他只是单纯没有表情。
“走,带你们拜见掌门。”云知带他们飞上处高崖,在个茅屋前面下剑。
个弟子过来行礼,道:“掌门前日御剑不当心跌下来,摔断腿,请各位稍候。”
这什半吊子掌门,御剑还能栽下来?戚隐震惊。
“怎这般不小心,”云知也大惊,关切地问,“伤势重不重,会不会伤及性命?”
“并无大碍,用续骨膏,在床上哼唧几日,过段时日
戚隐踌躇会儿,道:“那个,你们大殿呢?”
云知懵然,反问:“什大殿?”
“像无方山无方殿那样,你们凤还山也该有个凤还殿吧?”戚隐比划下,“汉白玉须弥座,三层楼那高穹顶,彩画横梁,麒麟浮雕……”
云知正色道:“师弟,你这就不对。”
戚隐愣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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