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瞥,正巧看见镜子里自己歪脸。
他脸七扭八歪,看不出什表情,只听见他语气沉几分,道:“你把脸打坏。”
阿芙艰难地说:“对不住,不是故意。”
沈大娘颤着腿道:“张老爷,这……这里没什事,就先走吧……”
张洛怀五指成爪,朝沈大娘面门伸,沈大娘登时木偶样呆住,血肉水汽般蒸发,面皮迅速地枯萎下去,露出枯干面骨。阿芙眼睁睁地看着张洛怀吸干她血肉,只剩下具枯槁骨架。
他歪着嘴朝阿芙看过来,冷冷地道:“把老夫脸捏好,要不然你就像她样。”
阿芙心脏狂跳,可还要陪着笑走上前去,“好,好,这就帮你捏。”
手触碰到他面皮,又冷又湿,不像人脸,像沾水泥团,粘粘巴巴,很是恶心。阿芙扭正他鼻子,手指移到他眯成缝眼睛上,心横,伸出两指猛地戳进去,张洛怀尖叫声,阿芙用力把他推开,扭身就往外跑。
声飘忽铃声在背后响,腿上忽然就失去力气,阿芙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法儿动。摄魂铃连响三声,她身体滞,僵硬地转过身,步步朝张洛怀走过去。那个人站在落地罩边上,脸上稀巴烂,团模糊,阿芙心里大喊着不要过去,可仍旧控制不住自己,走到他跟前。
“扶岚小儿没有告诉过你?”张洛怀将脸伸到她面前,两个人之间不过个巴掌距离,阴冷咻咻呼吸扑倒阿芙脸上,“妖怪有神识,没有眼睛,也能‘看’。乖乖在这里呆着,到晚上,们就能家团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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