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都是别地方神迹,自然查不出什。戚隐道:“有个想法,你们听听。哥,觉得你是白鹿大神私生子。你们想,你打小就在巴山长大,但是巴山这地方被吃人白雾包围,外面人压根儿进不去。那就只有种可能,你是在里头被生出来。巴山神殿里头除你还有谁,那自然就是白鹿大神。”
扶岚默默地听着。
“没准儿是白鹿大神下凡,看上个俊俏书生,俩人你侬侬珠胎暗结。凡人都会老嘛,后来书生没,大神独自返回巴山生下你。又因为些们不知道变故,你娘没法儿陪着你,只好自己走,留你个人在神殿待着。你不是人不是妖不是魔,狼兄说你气息奇怪得很。那当然,你是半神嘛,他们当然没有闻过神气息。”戚隐叽哩哇啦说大堆,最后道,“哥,是不是很有道理?”
扶岚想也没想,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戚隐:“……”
“师哥右手手掌心。”
戚隐扶额。
“那小姑娘不知道猫腻,感动死,”流白说,“论道结束,咱们回山时候,她追上来,死活要和咱们块儿回凤还。说凤还穷,山里清苦。她说,愿同大师兄啃根鸭脖子。”
戚隐无语,现在小情人儿真他娘恶心。
“你猜咱大师兄怎说?”流白抹脸,端出副正人君子模样,“大师兄说,你误会,直把你当亲妹妹。”
傍晚时候他们到无方山下锦溪镇,这镇子不大,统共就两条长街,从高空往下看,夹在崇山峻岭之间,像是两块彩色积木落在山坳子里。往南望,无方灭度峰悬在空中,那峰峦呈倒三角状,云海相拥,飞鹤盘旋,隐隐约约可见穹隆上有结界潋滟光波。
灭度峰四
流氓!好个流氓!戚隐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云知那个狗贼,剑术不知水平如何,反正坑骗良家妇女是流。流白划着竹筏子走,戚隐转过脸看他哥,扶岚望着云海,看就知道不在听。这家伙对清式唧唧嘟嘟念经文不感兴趣,对流白八卦也不感兴趣。好像这天地间,就没有什东西能进到他烟水般心里去。
戚隐戳戳扶岚,道:“哥,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世?”
扶岚愣下,道:“想过。”
“呆瓜不记得是谁把他放在巴山,他有记忆起便直在神殿生活。”黑猫窝在扶岚怀里开口,“后来老夫想,或许呆瓜身世和神殿有联系。初出南疆时候,们去各地神迹调查,去过云梦遗迹,也去过安阳殷墟……但都没什收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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