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灵枢沉默会儿,扭过头望着他。那双眸子里仿佛落万年雪,冷得化不开。
他缓慢又清晰地说:“叫师兄。”
戚隐哭丧着脸,答道:“好师兄。”
步声渐行渐远。再转回身时候,戚灵枢已经不见。
第二日开堂,戚隐递呈熬宿写就课业,因着罚跪,只好晚上用功,在经楼里爬上爬下翻晚上古籍。他找个位子坐,低着头把书本摞摞放上书案,再拿出笔墨纸砚。身旁坐下个人,素白衣角落在他跪坐膝盖边,像寸清冷月光。身边顿时呼啦啦空出大片座位,其他同窗都见鬼似逃离。戚隐木木地抬起头,瞧见戚灵枢冷清侧脸。
他将众人课业整在起,拿出朱砂笔张张批阅,半点目光没有分给戚隐。
戚隐动作僵硬地将书本收回书箱,蹑手蹑脚地准备逃离。肩膀上忽然按只手,力气很大,他竟然动弹不得。他慢吞吞地回头,目光越过肩头,望见戚灵枢。
“坐在这儿。”戚灵枢头也不抬地说。
后座云知他们惊呆,眼也不眨地望着戚灵枢和戚隐。扶岚还犹自发着呆,流白扯扯他衣袖,道:“小师弟什时候惹着戚灵枢?”
扶岚转过眼,迷茫地摇摇头。
戚隐扯扯嘴角,“……小师叔,您怎有空大驾光临?”
“与你同辈,你该叫师兄。”
“哪敢,”戚隐艰难地说,“还是叫您小师叔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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