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戚隐有些受宠若惊，“你们都活不长
，那
岂不是天底下唯
神？”
“不错，”女娲缓缓道，“你将是这天上天下，唯神。”
这他娘算什
，白日梦成真？戚隐觉得不真实，小时候他确常常扒着窗棂想，哪天他被发现是伏羲老爷太子投胎转世，朝觉醒立地升天，从此不用背书不用作诗无忧无虑快乐无边。想想真是开心，不劳而获日子谁不想要？但也只是想想罢，靠着锅炉发会儿呆，砂锅咕嘟嘟冒泡儿，他就会立马惊醒，小心翼翼端着养颜汤给他小姨送过去。可没想到，现在真成真。
扶岚大睁着眼睛看他，云知凑过来，低声道：“天上掉馅饼，不捡王八蛋！”
戚灵枢把云知拉回来，低声道：“噤声。”
“横山，大王寨，你在琉璃幻境误入白雩时空罅隙，”女娲提醒他，“们在那里见过。”
戚隐慢慢想起来，当初在琉璃幻境，确实有个神祇与他说话。
白鹿揣着袖子冷笑道：“你们来做什？让个小娃娃替你们冲锋陷阵，还以为你们早就灰飞烟灭。”
“无礼姜央……”
“还如当年……”
要答应？似乎没什不好。戚隐垂下眼睫，摸摸扶岚脑袋瓜。风与花都静止，世界片寂静，他笑笑，“多谢大神好意，想，还是算吧。”
“为何？”女娲道，“孩子，这是们对你补偿。”
“这天下有个巫郁离就已经够。”戚隐道，“活得太久，就像嚼烂糖，没味儿。那样不是永恒，而是煎熬。若有机会，只想和哥起老，起病，起死。”他凝视扶岚恬静脸庞，想起那天月轮天上，扶
诸神絮絮低语，嘈杂耳语声如同文火煮沸小锅，咕嘟嘟响。女娲叹息道：“姜央，你大神巫猎杀神祇，等神力衰竭，除避让，别无他法。若比之凡世生灵，们便是行将就木老人，不日便要重归天地。们只能够引导、保护，目送这个孩子平安长大，走到你面前。”
扶岚攥着戚隐衣摆，轻声问：“你们可以救小隐？”
女娲道，“戚隐，们给你选择。”
“选择？”戚隐低声重复。
“你可以选择将黄金刀刺入心脏，走向忘川星海，投入下个轮回，如你千千万万个同胞生灵。”女娲娓娓道来，“但同时，们可以给你第二个选择。们将帮助你分离白鹿神魂，淬炼你体魄神魂，让你完美地容纳白鹿神心。届时，你将成为新神明，享有漫长时间，不变容貌，无上神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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