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香已经启程离开。
方潮舟看着手里
信，叹
口气，“扈香起码还留封信，大黑居然
句话都不给
留，真是见色忘友。”
而此时
钟离越水抬起垂在方潮舟脸上袖子，“你不怕……不怕他不让你回来吗？”
方潮舟看着跳动烛火，迷迷瞪瞪地说：“不怕，师祖很骄傲，被拒绝次怎
还会强求，去找他，也是希望他看清这个人，不过俗人个，没什值得喜欢，不要为而误飞升成仙大道。”
他把目光转到钟离越水脸上，在他视线里，他并看不清对方，是朦胧团，不过他脑海里自动补上张脸。
“有些东西就是腐肉，不亲眼面对，去挖掉它，便直在那里，躲着避着，反倒容易引起师祖不甘心，但若不躲不避，甚至还主动去找他，继续敬他为师祖，他就会觉得当初肯定是眼瞎，或者不过是时新鲜，才对这个俗人高看两眼。”
方潮舟说到后面，声音越来越轻，像是困极。他将脸贴着对方腿，慢慢闭上眼，口里咕噜出句，“好想你啊，小师弟。”
怎只说嗯，会说其他吗？”
“嗯。”钟离越水顿下，“会。”
方潮舟笑声，扯着对方衣袖盖在自己脸上，衣袖滑滑，带着些许寒气，正好给他脸上降温，“你什时候来？”
钟离越水上完药，“刚刚。”
“师父放你出来？”方潮舟说完这句话，却没等到回答，不由把袖子掀开些，“你怎不说话？该不会是偷跑出来吧？”
原来心里没人，不觉得时间难熬，如今心里有人，百日便漫长得像百年。
雨声渐渐小，腿上人也睡熟。
钟离越水将袖子从对方手里扯出，看着那张睡得毫无防备脸，伸出手，但在指尖即将碰到那张脸时，又停住。他闭闭眼，将手收回来。
*
翌日方潮舟起来，就看到放在门口信，是扈香留。
钟离越水握紧手里药膏，用力到几乎要将药膏捏碎。
方潮舟没等到回答，又重新把袖子盖在脸上，语气含糊地说：“今日去见师祖和荼白，他们没见，大概是气还没消，也是，师祖那骄傲，猫科动物也骄傲，肯定是生气。”
他说完又闭上眼，像是要睡觉。
“为何要去？”突然响起声音把方潮舟从周公面前拉回来，不过他依旧是半梦半醒半醉状态。
“想你们可以恢复之前关系，他始终对你有恩，这次又允们回来，应该去赔礼道歉。”方潮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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