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如今,已经知晓蒙多身份并见证切罗格,才后知后觉地明白——为什原本大杀四方,强横无匹男人却两眼空洞,仿佛在无声崩溃。为什他在最后会突然停下动作,像被什安抚样,露出突然安宁和似哭似笑悲痛。
原来切从最初就有所预示。
罗格冲着眼前追随许久男人露出抹灿烂笑,“说真,指挥官,这回别再跟丢自己神明啊,不然事后又跟初见时那样哭唧唧,都替你丢人!”
蒙多神情滞,随后眯眼瞥过去,嘴角弧度有点危险,“哟,这才几天就敢这跟说话,皮又痒是不是。”
罗格嘿嘿道:“才发现你生气调调有点像军神,不过既然已经见识过军神,所以你现在吓不着。”
天降星上,罗格在与蒙多进行最后道别。
所有事情已经尘埃落定。
原本想询问话语反而什都不剩,罗格抿抿唇,千言万语汇成句:“……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?”
蒙多化作人形站在他对面,视线望向远处高崖上矗立四柱塔,神色释然而轻松,“所有原兽已经全部回归神域,这片宇宙会好。”
在这片宇宙渐渐趋于平缓,各大种族稳固发展如今,像原兽这样仅仅存在就会打破平衡外挂级生物,没必要滞留在这里。这对彼此都好。
“臭小子。”蒙多把薅住
罗格明白对方未尽之意,深呼口气,“不管怎样,谢谢你这多年对兄弟们照顾,你永远是们指挥官。还有白河星,夏泽现在住在那儿呢,有空……有机会回去看看吧,方便话。”
蒙多怔,随后扬唇,“会,白河星是……”他露出怀念神色,“第二故乡。”
罗格觑见对方眼中闪烁光泽,那是以前蒙多绝对不会有神采。他忽然回忆起自己第次见到对方时候——这孤身人男人突然出现在白河星上,身明显是外乡人打扮,以及染满血迹衣衫在那颗偏僻星球上引起不小动荡。彼时还没到外面去闯荡、还只是白河星名普通巡逻员罗格和夏泽,正好受命去逮捕这个可疑人士。
结果两人完败,安于隅井底之蛙第次窥见这片宇宙广袤和危险。仅仅是被那双泛着猩红光芒眼睛凝视,他们便几乎拿不起武器来。在两人以为自己要被杀死时候,对方却忽然望着远处高台僵住。
——现在想起来,那天是白河星原初节。而在那次节日上,高台上神替扮演正是军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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