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这里长那种黑毛,割肉之后又长,长之后又割,根本没有办法。”沈铎道,“不过幸好,遇见个人。”
“个人?”
沈铎深吸口气,道:“是你妈妈。”
沈铎那时候感染变严重,陷入昏迷,等他醒来,嘴里湿润发苦,还有种莫名其妙臭味。他干呕半晌,抬起头,发现自己身处吊脚楼,中央火塘上生火,架锅,熬着种黑漆漆液体,那种液体臭味和他嘴里如出辙。楼里还站几个荷枪实弹壮硕男子,全部戴着面罩,把整张脸严丝合缝地遮住。
姜若初穿着黑色冲锋衣,坐在个小板凳上。她是个秀丽女人,时光摧折不她美丽。常年浸*书卷,又出身风景婉约南方,让她看起来有些文弱。很难想象这
沈铎打开手电筒,从脑门上方稻草里取下两枚钢钉,“没被这里鬼搞死,差点栽你们两个手里。”
靳非泽声音悠悠从下面传上来,“沈老师,您没事吧?”
钢钉正中沈铎脑门,若不是他裹着层厚厚稻草,早已命丧靳非泽手下。他摘下稻草脑袋,脱稻草衣,戴上眼镜。短短几秒,他从个滑稽稻草人变身成衣冠楚楚大学教师。他姿态相当从容,仿佛刚才那个猥琐稻草人不是他本人。只不过他脑门多块淤青,十分显眼。
姜也低头看看下方,刚才手电筒跌落,上面是完全漆黑状态,靳非泽什也看不清,准头居然能这准?
沈铎脸色严肃,“你们两个为什会来这里?这里是什地方,是你们能来吗?”
姜也尚且存着疑虑,他记得刘蓓分明说过,沈铎已经死。眼前这人是人是鬼?
“怎?”沈铎看见姜也眼神,“怀疑是鬼?是鬼还好,今天就咬死你们两个净闯祸。”
“……”姜也问,“你为什扮稻草人?”
“为瞒过异常生物,”沈铎整理下稻草,“路走过来,你应该看见,这里有个看不见摸不着东西。没人知道它在哪儿,长什样,非常邪性。无论你藏在哪里,它都能发现你。带队来这儿,从第三天开始,陆陆续续有人染上霉菌。问题是们什也没碰过,进村还戴防毒面罩、手套,每天消好几次毒,连队里医生也无法判断他们是从哪里感染。第四天,医生也中招。速度实在太快,等反应过来是这个地方本身有问题,撤退已经来不及。第四天夜晚,也感染。”
姜也眸光沉,只见沈铎伸出手,撸起袖子,姜也看见他小臂上缠纱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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