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——”她嘶声大喊。
撞门声忽然停
，李妙妙还没松口气，玻璃门忽然被大力撞开。
她不管不顾，猛地出拳，手腕被谁稳稳制住。
姜也抓着她
手，眉心紧蹙，“李妙妙，是
。”
李妙妙惊魂未定，探出脑袋左右看，厕所空空荡荡，没有别人，刚才那只鬼不见。她终于松口气，哇地
声哭出来，“刚才有个鬼……”
那尊不符合形制怪观音，他家尊佛像都没有。”
过午夜十二点，地面上面粉没有半点儿动静，墙角白蜡也没有照出鬼魂。李妙妙坐不住，喝多饮料，她想上厕所。张嶷拉着姜也在开黑，李妙妙不太敢个人上厕所，又不想让姜也发现她害怕。她是来帮忙，不是来给她哥拖后腿。她内心挣扎会儿，鼓起勇气自己去。
刘家厕所挺大，干湿分离，还有个大浴缸。洗浴区和坐便区用磨砂玻璃隔成两个小格子，各自有扇玻璃门。李妙妙进坐便区，关上门拉下裤子。还没开始上厕所，便听见厕所木门发出吱呀声响。
李妙妙心里咯噔下，刚她好像忘记锁厕所门，姜也和张嶷都知道她来上厕所，但靳非泽直关在房间里，不知道这事儿。她脸颊通红，喊道：“靳学长，厕所在用！”
靳非泽没有回复她，她听见缓慢脚步声，由远及近，慢慢靠近坐便区。她心里冒出疑惑，靳学长什
意思？脚步声停在磨砂玻璃门面前，李妙妙看见外头是个瘦骨嶙峋黑影。无论是姜也、靳非泽还是张嶷都身材匀称，高挑挺秀，没有个人是这样崎岖轮廓。李妙妙屏着呼吸，慢慢往下看。玻璃门底部没有封口，露出外头双青紫赤脚。
“行，知道。”姜也问，“上完厕所没？”
李妙妙哭着摇头。
姜也背过身，“陪你，你快上
这个人不是靳非泽，是鬼。
李妙妙缓慢地起身，穿上裤子，往裤兜里摸手机，却摸个空，手机忘在楼梯上。
玻璃门外黑影慢慢靠近，李妙妙眼睁睁地看着上方团模糊影子缓速扩大，似乎是这鬼怪正贴着玻璃门试图窥探里面。别进来，别进来，李妙妙心头发急，低头看有没有防身东西。厕所里什也没有，她什也找不到。
她绷不住，大声求救，“哥！”
玻璃门忽然被砰砰撞响，整扇门簌簌震动，外头东西撞得越来越快，越来越急。李妙妙高声尖叫，踩上马桶，竭尽全力离门远点。玻璃碎出蜘蛛网纹路，碎裂中心开道口子，李妙妙似乎看见那鬼怪浑浊眼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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