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老太爷指指书房后方墙,那里挂着许多奇异面具,脸孔各异,色彩斑斓,有金刚怒目,有生着满口獠牙,还有长着犄角,金目剑鬓,人兽合。老太爷走到墙边,望着这些面具缓声道:“沈铎跟你说过吧,们这行有许多门派宗族,各家有各家手艺。们靳家手艺,就是‘神傩舞’。”
“神傩舞?”
老太爷点点头,指给他看挂在正中央张面具。那面具整张漆金,额心点朱砂,眉目细长上挑,眼梢抹得红红,不似别面具那忿怒狰狞,倒有种普渡众生神圣况味。
“这是阿泽小时候戴神面,太子神面。阿泽小时候又聪明,又懂事,家里老师教他跳舞,教就会。他是们老靳家傩神太子,从他五岁开始,各地就总来人请他去跳傩舞。他那小,平时要上课念书,寒暑假又要坐飞机到处去赶场子,日程排得满满。问他累不累,拒绝那些人也是可以。们老靳家面子大,没人敢说咱们。”老太爷抚摸着那菩萨神面,眼里泪光闪烁,“阿泽说,他点儿也不累,生者可以从他傩舞里得到喜悦,死者可以从他傩舞里得到安宁,他喜欢为他们跳舞。”
“多好孩子,谁见家阿泽都羡慕。可是……”老人长叹声,“十岁那年,他进禁区,切都变。他成凶祟,神傩舞是驱邪舞,凶祟如果跳们老靳家神傩舞,每步舞都像走在刀尖火海,让他痛苦万分。从那以后,他再也跳不傩舞。学院那些老东西想让他人道毁灭,他爸爸铁石心肠,不肯留他。那个姓许女人绵里藏针,煽风点火。苦苦支撑,就希望哪天奇迹可以发生,他会变成以前那个阿泽。”
“人道毁灭?”姜也惊。
老太爷点点头,“凡是凶祟,必诛之灭之,这是老祖宗传下来规矩。学院因为,放阿泽马。但也不得不和他们达成协议,只要发现阿泽有任何不轨行为,他们就能制裁阿泽,让他安乐死。老,没办法看顾他,教他守规矩,知进退,懂善恶。小也,你刚刚让他道歉,他就真听话,可见他还不是无可救药。沈铎跟说,你是个好孩子。既然你喜欢他,爷爷能把他交给你吗?”
姜也:“……”
现在不说实话就来不及,姜也不想和靳非泽有更深联系,尤其是这种可怕男男关系。靳非泽是引人深陷夺命泥潭,他要趁能拔出来时候尽快离开。姜也自己不过是个刚刚高考完学生,指望他约束靳非泽实在是下下之策。而且……想起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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