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烈凯看着他进去，终于颓然地长长松
口气。
听着里面淅沥沥
水声，他忽然又搬把椅子，心乱如麻地守在外面。
……不会昏倒在里面吧，整整
夜都没有睡，人都没点精神气，看着好像随时会倒下去样。
他心里慌乱又纷急，好像有什
叫人不寒而栗东西在脑海深处蠢蠢欲动，以至于他不敢思考，生怕惊动那东西。
静静地坐着，许久后，他忽然抬起头。
紧紧地、用尽全身力气，他抱住成焰，声音打着颤：“你、你去哪？你身上都湿……你会感冒，怎这不小心？”
他慌乱地返身去开自己车门：“快点进来，休息下。”
成焰顺从地坐进车，怔然地看向身边男人。
夜之间，林烈凯下巴上已经冒出浅浅胡茬，眼睛里布满血丝，向黑亮桀骜头发也乱得不像样子。
他举起手，抚抚林烈凯头发：“你怎会在这儿……听司机说，在这等大半夜吗？”
车，晃悠悠地向相反方向走去。
金寻也急：“什，你说清楚，什叫大半夜消失？”
林烈凯车停在郊区路边，他狠狠拳砸在方向盘上，车子发出声巨大喇叭响：“他昨天在雨夜里不见，
找不到他！”
那声喇叭在偏僻街道上显得突兀而巨大，车子背后，那个正在踯躅而行人猛地颤下，茫然地回过头来。、
林烈凯低着头，语无伦次而焦躁：“金寻、你帮帮，脑子现在乱。你帮报个警，再帮找人，对，找侦探、找切路子查！……”
多久，他坐多久？里面水声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停止，成焰？
猛然狂跳起来，他冲
“没、没有。”林烈凯心里没有觉得心安，不知怎，却更加地慌乱起来，“只刚来会儿。”
成焰心里阵酸楚，这个人啊……也同样夜没有睡。
……
开到公寓，林烈凯把将成焰推到浴室门口：“现在什都别说，你好好用热水洗个澡，好不好？”
成焰点点头，温和地道：“好。”
正说着，他偶然间侧脸，忽然就彻底地愣住。
道路边是空旷野地，没有修剪草木杂乱，却在雨水洗涤下叶片闪闪发亮。
而他车窗外，那个叫他朝思暮想、又牵挂地快要发疯人，正静静看着他。……
成焰浑身都湿透，抬头向他看来时，眼神已经不像昨晚那样悲怆无神，而是黑漆漆，像是有来自地底幽火。
林烈凯忽然打开车门，狂冲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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