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回程
车上，小家伙
直安静得很。
正当肖雅以为他累
时候，他忽然开口。
“妈妈，
们能领养这里小孩回家
？”
肖雅愣，试探地问：“啊……为什这问？你想要个弟弟妹妹吗？”
小男孩扭过头，望着身后渐渐远去福利院大门：“才不要弟弟妹妹呢，要个大哥哥！”
“要听蜗牛！”
“哈哈哈什蜗牛啊，那个叫《蜗牛与黄鹂鸟》……”
“你们当点唱机呢？”奔跑少年哈哈大笑，“待会儿玩打弹子去，谁能赢局，就唱首。”
小男孩耳朵贴着他胸膛，那清亮笑声不像是从头顶传来，却像是从少年胸腔里传过来样，带着点奇妙共振。
院子里，肖雅和司机正四处张望呢，已经找小会儿，正开始有点着急，忽然就看见个大男孩从大门进来，怀里正抱着自家儿子，不由得大大松口气。
他抱起来，毫不客气就往大门那边快步走。
小男孩冷不防被他抱起来，脸都红，不知道是气，还是热，小短腿就不安分地踢来踢去。
陈岩把他腿按住，快步往福利院正门走：“你说你这小少爷，嘴巴馋，人又皮，还乱踢人，来来，别闹，唱个歌给你听吧。”
怀里抱着乱踢乱动小家伙，他阵风似跑起来，嘴里乱七八糟地大声唱着：
“小螺号滴滴滴吹，海鸥听展翅飞
肖雅啼笑皆非，伸手把他头扭过来：“都是要弟弟妹妹啦，哪有要什大哥哥？”
小男孩嫌弃地撇撇嘴：“小不好，大哥哥才好。可以带爬树下河……
小男孩被放下地，蹬蹬地向妈妈跑去。
“小凯！怎不好好待在走廊里，下次不可以再乱跑，知道吗？”肖雅嗔怪地把搂过儿子，点点他额头，“去哪儿玩啦？”
小男孩抿着嘴，伸手去指那边：“看他们玩儿……”
扭头，那个领头大哥哥却没过来，只是远远地冲他们招招手，然后转身带着群孩子跑开。
肆意阳光下，少年矫健身影像是阵风，回首笑时，雪白牙齿闪着光。
小螺号滴滴滴吹，浪花听笑微微
小螺号滴滴滴吹，声声唤船归喽
……阿爸听快快回喽！”
少年音色清亮干净，气息悠扬，虽然是没有正规训练过野路子，却像是这夏日中道清泉，在他怀里扭动小男孩不知什时候安静，竖着耳朵听着。
群孩子闹哄哄地，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：“岩哥岩哥，唱《外婆澎湖湾》吧，那个好听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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