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元涛猛吃惊,回头看着胸前加固定向城:“你怎出病房,身体怎样?”
向城摇摇头,强笑下:“爸,没事,医生说休养就行。邱明泉……他到底怎样?”
向元涛深深吸口气,此刻也顾不得担心向城,心烦意乱地道:“胸口中枪,医生在手术取出子弹。另外,在被劫持时受过激烈殴打,浑身很多伤。”
乡村没有平坦道路往外送人,昏迷失血中邱明泉被送到汽车能开到地段时,又经受长时间颠簸。
路上,向元涛看着那个昏迷少年时,整个心都像是被什剧烈地撕扯着。
医院另层,向城刚刚也被紧急送去就诊,直撑着等消息他情况不太好,向明丽陪着他做基本检查和就医,果然,两根肋骨断。
医生边帮着向城做镇痛处理,边埋怨:“这痛事儿,居然忍到现在。再不做胸廓固定,万产生血胸气胸可怎办!少年人就爱好勇斗狠,现在知道厉害吧?……”
向城躺在病床上,脸色异常惨白,终于在医生动作下忽然闷叫声,他死死咬住牙,转头冲着向明丽虚弱地道:“姐,你……别守在这里。”
向明丽犹豫下,也实在担心妈妈,只得叮嘱位民警帮着看守,自己跑去找向元涛——兵荒马乱,切全都乱!
向明丽跑到急诊手术室才找到脸憔悴爸爸,向元涛指指楼下,对匆忙赶来向明丽道:“你妈没事,就是受惊昏过去,在急诊室输液。”
原本俊秀安然脸上已经肿胀得看不出模样,半边额头上有块明显割伤,皮肉翻卷着,混合着灰尘和血污。裸露在外前臂上全是伤痕青紫,只手上血肉模糊,像是被,bao力踩碾过。
而这些都不是致命。
致命,是郑老大射中胸口枪。
他距离最近,看得清清楚楚。那枪原本就是冲着他开,是邱明泉不知道为什,忽然冲上来,硬生生用自己身体挡住子弹去向。
这孩子,怎就这傻,不顾自己死活呢?
向明丽应声,心急如焚地问:“急诊室在哪?!”
刘东风站起来:“带你去吧。”
向明丽跟着他就往外冲,两人并肩跑着,向明丽忽然脸红地低语:“对不起……昨晚心急,踩你脚很疼吧?”
刘东风挠挠头,憨厚英武脸上也有点酡红:“没事没事,说话也冲点。那种情况下,谁都着急。”
向元涛正守在手术室门口,却听见身后向城声音沙哑传来:“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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