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到九月,微微变凉些,可是依旧有点秋老虎意味,临睡前,邱奶奶已经帮他亲自擦拭遍身体,可是现在,昏睡着邱明泉脸颊边,又有些细细汗水。
邱奶奶心里酸,转身出门,在公用卫生间水龙头接盆水,将毛巾打湿,回到房间,又轻轻地帮邱明泉擦擦脸。
她动作很轻柔,甚至有点笨拙,就像是在擦拭着件珍贵易碎瓷器。
毛巾下,少年脸洁白如玉,但是缺少应该有生气和活力,眼窝下有圈淡淡黑色,眼皮上淡青色血管在昏黄灯光下,显出层阴影。
擦完脸,邱奶奶又慢慢地帮孩子解开病号服,开始帮他擦拭身体。
,白天病房人来人往、医护人员和家属走动都停,没有什娱乐,病人们大多在刚入夜就开始休息。
十点多,护士小杨踩着点,按照医嘱,在本层各间病房做最后圈巡视。
该服药依次送药,该检查体温和仪器数据挨个检查、做记录。
推开走廊尽头那间安静病房,她走近年轻病人床边,看看旁边心电图监控仪器,再摸出几分钟前在病人腋下夹着体温计。
切正常,那个昏迷少年和以往样,安静地躺着,就像很多只是安睡病人样,呼吸平稳。
身上枪伤已经基本痊愈,留下个狰狞疤,原本健康有光泽肌肤开始有点久病后黯淡,而在那苍白胸前,那枚漂亮玉石吊坠正静静地躺在邱明泉胸前,散发着莹莹白光,中间点翠绿。
邱奶奶没敢动这东西,几年来,这个不明来历东西他们见过很多次,也渐渐习惯明泉对它视若珍宝,慢慢,也就没人再去追究它真正来历。
她小心地给孩子擦拭全身,又将玉石吊坠好好摆放在邱明泉胸前,才把病号服重新掩上。
呆呆地又看下,邱奶奶终于怔怔落下泪来。
这些天,关于晚上谁来陪床问题,几家大人争破头。没人放心请护工,只怕护工做不尽心,特别是韦青,直接向单位请长假,只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病床前,大家怕她熬坏身
可是小杨却知道,这样平稳下,也意味着毫无起色。
旁边陪护床上,邱奶奶第时间睁开眼:“还好吧?”
护士小杨赶紧点点头:“都挺好,体温也正常。”
除这个,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,来安慰个近似植物人病人家属。
邱奶奶睁开有点昏花眼,走到床边,借着走廊上射过来灯光,看邱明泉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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