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身力气就要用尽,他手指痉挛,往下又滑段,忽然之间,他很想很想,再听听封睿声音。
那个和他起回来,守在他心底和身边男人,这时候在想些什呢?
“封睿……”他在心里低低地叫,酸楚和不甘噬咬着他心,“对不起
邱明泉恍恍惚惚地,只觉得自己力气真要耗尽。
刚刚从存身山岩处跌落,身体连摔带撞,不知道在树丛和山壁上刮擦多久,全身都火辣辣地疼。好在到处都是伸出来树枝,他总算没有笔直地坠落到下面山涧中去。
可是,身体表面已经有失温症状,小腿阵阵痉挛,抓住身边山岩手臂也沉重得像是灌满铅。
“封睿……”他意识开始涣散,在心里小声地叫着。
没有回应,又或者他听力已经不灵?
。
“邱明泉!听到就回答声!”他不断地重复着高叫,并没有因为毫无回应而气馁。
手电筒强光照射出道道雨线,也映照出丛丛张牙舞爪灌木黑影。
正是夏日,他们出来时穿得都单薄,纵然下来时头脸裹衣服、做简单防护,可也敌不过这山间嶙峋石块和灌木。
在这无数带着硬刺荆棘丛中穿行和移动,很快,封睿身上已经鲜血淋漓,火辣辣地刺痛。
“要是掉下去……你说,爸妈,会不会好难过、好伤心?”邱明泉半昏迷着,仅剩意识维持在手臂上,死死抓着丛树枝,脑海里,浮起向元涛和韦青面容。
他活过来这遭,难道就是为叫父母知道他存在,再承受次孩子得而复失巨大悲痛?
没有回应,封大总裁好像消失样,直沉默。
“不想……叫他们再那伤心。”邱明泉呓语,心里阵酸楚铺天盖地,“还没有好好叫过他们……几次爸妈呢。”
早知道会这样,他定会在没人时候,不羞涩、不忐忑,好好地叫几声爸爸和妈妈,亲亲热热,撒娇乖巧,而不是现在这样追悔莫及。
不知道慢慢移动多久,封睿只感到腰间被绳索勒住地方开始疼痛钻心,像是要断样,拿着手电筒手臂也逐渐酸麻,沉重无比。
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雨水直倒下来,在树叶上凝聚,时不时地猛然抖落,劈头盖脸砸向他,叫他眼睛刺痛得无法睁开。
竭尽全力往四下里看,可是前方和身侧,依旧只有择人而噬冷酷黑暗。
忽然地,根突然出现横生树枝倏忽伸到他眼前,他手中手电筒个不稳,带着亮光,笔直地掉落下去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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