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立斜着眼看
韩立小心地搭着他
手腕，轻轻摩挲着，忍不住埋怨道：“你自己又比那些兵能大多少？
岁？”
简易行军帐篷门帘掀，赵连长身军服被泥水泡得看不见本来颜色，匆匆而进，眼看见向城，惊喜地大踏步走
过来：“你可终于醒！”
向城身子动，韩立赶紧从背后托住他，把他扶起来斜依在床头，向城内疚地道：“连长，对不起，
……”
赵连长站在床边，把脸虎：“对不起有个屁用！正要狠狠批评你呢！”
韩立脸色憋红：“连长同志，他都这样，又不是故意躲着……”
士终于忙完手边另位病人，端着器械盘风风火火走过来：“这位战友让让，给病人换药。”
韩立赶紧跳起来，束手束脚地在边上缩着，眼看到护士打开包着向城手指纱布，浓眉就皱起来。
等到护士飞快地消毒、换药，重新包裹，他脸上肌肉就直抖动着，牙齿咬得咯吱作响，那小护士瞥之下看见他表情，不由得就撇下嘴：“人家十指连心都没吭声，你干嘛呢？战友感情可真要好！”
向城躺在病床上，牙齿也咬紧，额头上渗出片细密汗珠，可是体会着手指剧痛，他反而心里安定下来：有知觉，手指都在。
太好。……
赵连长也不看韩立，只板着脸：“不听命令算什
军人？开始发烧就命令你去休息，要是听命令，也不至于变成高烧！”
他恼火地数落着：“自己硬撑，最后成病号，还得浪费人力照顾你呢！”
韩立又急又气：“哪里浪费你们人力，是在照顾他啊！”
向城悄悄捣下他后背，韩立梗着脖子还要说话，赵连长终于把眼光投向韩立，啧啧奇道：“说起来，你这位同志也是奇怪，怎就冒出来？同学是吧，咋就忽然遇上？”
韩立正要说话，向城吓得慌忙接口：“报告连长，他是高中最好同学，以前在个乐队，玩得特别好！”
护士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，韩立再次拿着毛巾，帮向城擦去他额头冷汗。
“疼得厉害话，你就哼声，别憋着。”他低声道。
向城看着他，脸色苍白，眼神却闪着微弱亮光：“真没多疼。可是韩立……第次看见你哭哎。”
韩立慌忙伸手，用手背狠狠擦去眼泪：“操！刚刚是谁哭得满脸鼻涕眼泪，还敢笑！”
向城闭闭眼睛，小声道：“外面到底怎样？这躺着真不行啊，手下还带着兵呢……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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