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况听心中有些不是滋味,于是道:「这个表字也是自师傅起后没人喊过,师傅不喊,同处所楷字们又都不太熟。」
恒商听见这句话甚是高兴:「如此说来,倒是第个唤你景言,敢情你与程适至今还喊小名。」
想起程贤弟,顾贤弟干巴巴地笑。
恒商起身:「旁边就是后园,带你去瞧瞧。」顾况放下茶盅站起来,随恒商出门,恒商与他并肩下回廊正向后园去。个仆役急匆匆路小跑过来,头撞到恒商身边跪下:「睿王殿下,皇——皇——」下面个字尚未出口,回廊上已有人远远道:「十五弟,天色正好,你却在府中待着做什呢?」
恒商向话语来处回身,顾况只看见前后两个人施施走来,还未看清来人是什模样,恒商已整衣单膝跪下:「臣弟给皇兄请安,失迎圣驾,皇兄恕罪。」
用些吧。」顾况此时却不惶恐,心道既来之则安之,再怎说也是到睿王府见场世面,多少人求来求不来哩。于是道声:「谢殿下。」端起茶盅。
恒商望着他道:「景言,喊恒商也罢天赐也罢,再别说殿下这两个字。」
司徒暮归在中书衙门接到皇上急令,火速到御书房。
在御书房皇上再命,「火速换件便服,陪朕出宫。」
两个太监四个护卫护送皇上和司徒大人在皇城外上两顶小轿,皇上再下御言,去睿王府。
顾况觉得眼前金光闪烁,结结实实往地上跪,「吾皇万岁,微臣——微臣秘书监楷字顾况,有眼无珠,唐突圣驾,罪该万死!」
五体投地趴着,只看见圣上两只龙足与圣上身后那人墨绿袍角。
恒爰伸手将恒商扶起,道:「朕不过闷得慌随便到你府中逛逛,何必行什君臣之礼。」回首瞧眼地上跪顾况,微微颔首道:「原来你便是顾况,平身吧。」
顾况蹩在方砖小道路沿外,不敢抬头又更想抬头。天下谁不想看看皇上长什模样?
睿王府小轩内,顾况瞧着恒商双眼,心中忽然有些亲切暖意,睿王殿下此时望他眼神,与当年窦天赐将玉米做窝头塞进他手中让他吃时模样。
顾况忍不住道:「天、天赐。」
恒商嘴角上渐渐漾出笑意,望着顾况,低低道:「景言,恒商。」
顾况被看得心头再热,终于热到脑子,张口道:「恒商。」
睿王殿下眼中春秋过境,脸上却缓若清风地笑,「虽有这个名字,也只小时候被太后与母妃叫过。母妃过世后,有两、三年都再没被人喊过,自己都快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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