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书侍郎府仆役清单:
常随侍妾两人,侍妾六人、侍婢十人、各处使唤丫头二十人、小厮十五人、厨房及各处杂役二十五人。帐房三人,总管两人。侍妾侍婢奉夜无规矩,随司徒侍郎兴致。
密禁卫窥见皇上脸色程不如程,再叩头道:「小盯这几天,并没有见司徒侍郎有什结党营私举动。依奴才见,司徒侍郎算是个忠臣,只是平素有些放荡……」
恒爰铁青面孔将密报重重向桌上拍,密禁卫长打个哆嗦,伏首不敢再多话。
皇上忽然道:「赵谨,吩咐你手下,立刻随朕出宫趟,朕要微服去京城体察下民情。」
许恒商在军中平安无事,时晴;恒商平安无事,司徒暮归番话便是信口开河,大胆欺君,时怒;证明司徒暮归大胆欺君罪名属实,就可以立刻抓去砍,时悦。
十五殿下不在朝中,皇上手下帮密禁卫无用武之地。皇上惟恐这些人无所事事荒废功夫,于是让密禁卫们去中书侍郎府打探打探,看看司徒侍郎从天牢出来后都干些什。皇上口谕,越详细越好。
密禁卫御探甲乙丙丁刺探几天,司徒侍郎每天上午行程如下:起床、洗漱、用餐、早朝、中书衙门公务,巳时回府,午饭。日日如此,循规蹈矩。
恒爰看见这份密报大怒,「朕让你们查,当然是查他有哪些不规矩,呈这些东西给朕有什用!」
密禁卫长叩头:「万岁,您手中这张纸下叠,全是司徒侍郎不规矩,分条目详列,请皇上御览。」
密禁卫长与御探甲乙丙丁叩首领旨,随皇上便服出宫。
京城几条大街各处走走,皇上又到茶楼里喝茶听段说书,忽然开御口问:「现在是什时辰?」
赵禁卫长抬头看看天色,回道:
司徒侍郎三日内曾涉足之勾栏清单:第日下午未时,在天香院听红牌玉奴弹琴,赠玉奴金手炉个;晚酉时到依伊阁见花魁惜颜,戌时回府,赠惜颜珍珠挂,拿惜颜贴身香囊个。
第二日下午未时,在红袖招听头牌蓉蓉弹琵琶,送蓉蓉玉镯对;晚酉时到流连坊见花魁楚楚,戌时回府,送楚楚玉佩,楚楚不收,扣司徒侍郎如意纹腰带,送司徒侍郎个同心结。
第三日下午未时,到暮暮馆看头牌双成跳舞,赠双成玉如意柄,晚酉时在云初楼见花魁娘子霓裳,不知为何霓裳不见,转到怡春院见花魁瑶姬,戌时回府,送瑶姬颗明珠。
司徒侍郎每天去勾栏或或二或三,必未时到,戌时回府,日日如此。
恒爰冷笑:「真也算是循规蹈矩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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