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阶上皇上脸愕然茫然,眼神似有恍惚,怎看也不像知道这个英明计策,恒商也是脸震惊与诧异。
但是,做事人都说是皇上吩咐,那就是皇上吩咐,只能这认,是不是?
司徒暮归站在殿中央,缓声道:「听说方才袁德将军逼宫,说得道理套套,振振有词。臣想对皇上说句,如今江山社稷,还是由皇上来担最为合适。则、皇子年幼,睿王殿下无意为君。」转眼望着恒商,眼角弯弯,「二则,臣觉得睿王殿下有些实心眼,当日在青州,也不找几个郎中察看清楚臣是真死假死,立刻就装棺把臣给埋,棺材钉得挺结实,坟头埋得挺结实,还在坟前站着不走。臣家丁好不容易才将臣挖出来,臣差点真变成地下之鬼。比起皇上运筹帷幄,睿王殿下委实差甚多。」笑意流转双目再望向恒爰,「三则,惟独皇上,才是司徒暮归心中天子。」
司徒暮归这段话和他陡然出现起,都成为众人议论段佳话。很多年后,张公公教训小宦官们还经常说:「对主子说话,要懂得掐准时机,把握分寸。就比如司徒氏,为何可以昌荣不倒呢?听听司徒大人这番话就知道,惟独皇上才是他心中天子,这句话哪个皇上听不感动?」
小宦官不以为然地道:「公公,
让显出他不得地方,他又不好意思对外人说。」
「……」
程适虽然不愿意接着说,但那个故事当然有后续。
那人走到御阶前,伏身跪倒,清声道:「禀报皇上,城外追随袁德等人逼宫乱党均已被擒拿或归降,臣司徒暮归特来覆命。」
方才还风头十足程适就这样泯然又埋没进众人中,成御阶下人影与御阶上恒爰道陪衬风景。
恒商傻,程适傻,顾况傻,殿里众人几乎都傻。
顾况傻呆呆地站着,乖乖,今天真是精彩不得,皇上和恒商方才那出,现在连死人也爬出来晃悠。
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起身,走到袁德面前,双眼含着笑意,却叹口气:「袁德将军,只能也请你和你几位部下与殿外几位侍卫起先去天牢坐坐。你万兵马头领们都在里面等着,你定不寂寞。」
袁德两眼发直:「司司司司司……你你你你你……」
那人目光在袁德部下脸上掠过,道:「果然被皇上料中,你们这些人定会借着睿王做幌子逼宫篡位,因此与睿王合唱这出戏,如今诸君尽入瓮中,」转身向阶上恭恭敬敬道:「皇上英明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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