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默默捡起那团黑乎乎东西。
束草药。
正是山间容易寻到那些,虽然不算蛇毒良药,但是起码也能消肿怯毒、清热去淤。
“欠你条命,记下。”他抬起头,固执地看向那黑黝黝身影,“可你屠戮那多无辜良善,不能视而不见。”
那个少年忽然冷笑数声,像是听到什天大笑话。
回想起昨晚那种被人吮吸蛇毒触感,他怔忪在当场。
……身边没有人,旁边干草褥凌乱着,昨晚那个少年已经走。
就算是在梦境里,好像也能清晰感觉得,自己心里有那丝难言怅然。
好半晌,想要扶着山洞石壁站起来,眼前却忽然暗。
有颀长清瘦身影立在山洞前,遮住外面清晨微弱天光。
政治课考试,从来都是高分。
“也就是随口说,形状有点像嘛。”他闭上明亮眼睛,“睡吧。”
秦渊没再说话,不知由来焦躁浮上心间。
实在问不下去。
要是对阮轻暮说,他老是做同个梦、梦里总是有个和他样声音在说着莫名其妙话,阮轻暮该要笑死吧?
他悠然身影倏忽闪,纵身去,清亮声音遥遥飘荡,回响在无人山野间:“秦少侠,你可要说话算数。等你来继续追杀、不死不休呀!”
……
“哎哟,醒啦?”那人背对着光线,面容依旧看不清,只听得他口气戏谑,“啧啧,真是命大。”
然后,他就在梦里沉声问:“是你救?”
“呵,当然不是。”那少年弯腰进山洞,语气讥讽,“必定是山精野怪觉得你秦少侠不该死,又或者是林中雌兽爱慕你长得英俊,化成人形,出手把你救啦。”
他好像沉默好会儿,才沙哑着嗓子问:“为什不杀?你明知道等好,还是样要杀你。”
那少年嗤笑声,远远,劈手把团东西扔过来:“先活下去再说吧!”
可是那个梦,真太真实。
每次起因都样,可后续却慢慢地、点点缓慢推进着,就好像吝啬连续剧,每周只肯放出集,结尾还都留下个钩子,叫他心里急躁又困惑。
而且,虽然声音模样,可是总看不清那个少年脸。
……散发着枯草味道山洞里,外面逐渐有山间光线映照进来。
他身上热度终于退去点,晕乎乎地坐起来,碰碰胸前,那处被毒蛇咬到地方已经不麻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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