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轻暮蹲下身,小心避开他腿上伤,把他抱起来,送到小芸脸旁。
小哑巴伸出脏兮兮手,慢慢地擦擦姐姐秀丽脸,喉咙里发出声声焦急又嘶哑“嗬嗬”声。
“就不该那心软,该拿刀把那家子给剁!”邱哥接过穆婉丽递过来毛巾,擦擦汗,犹自不忿。
阮轻暮抱着小哑巴,阴森森地扭头看他眼。
“哪能这爽快就剁死他们?要说,得把那两口子倒吊起来,砍掉他们双手,叫血慢慢流。再拿板砖把那小杂种脑袋也拍花,左边下,右边下。”
……
阮轻暮收拾完地铺,抓起行李箱,就往外走,刚到门口,外面就传来阵吵嚷,群人终于回来。
穆婉丽搀扶着小芸进门,花臂男邱哥背上背着那个小哑巴,跟在后面。
邱哥把小男孩放下,屁股坐在椅子上,满头满脸汗,张口就骂:“艹他妈!气死!”
小男孩身上涂不少药水,有地方敷纱布,后脑勺上还包扎圈,看上去脑袋更大。
样,父亲和再次怀孕后母已经常住在别城市,身边只有做饭刘阿姨和保镖严叔跟着。
他淡淡地回句:“嗯,应该。”
阮轻暮有点摸不着头脑,什叫应该?
抓着手机,他咬咬牙,忽然冲动地又回句:“马上就回去!明天月考,家里好吵,没办法复习。”
秦渊抓起书包,正要出门去教室,忽然看到这句,就是愣。
邱哥拍大腿:“哎呀说得好,对胃口,
从邱哥背上下来,他第时间就扑到姐姐身边,默不作声地藏起大半个身子,小心地从姐姐胳膊缝里往外看。
阮轻暮放下箱子,皱着眉:“医生怎说?”
小芸还在默默流泪,穆婉丽接口:“万幸没大碍,都是皮肉伤,肋骨没断,头上那砖头拍伤现在自己长上,也没法子再缝针。”
小芸听又不行,泪水扑簌簌往下掉:“小桩,姐姐对不起你……”
小男孩什也听不见,小芸眼泪滴在他脸上,他昂起头,神色露出点焦急,踮着脚尖想要去摸姐姐脸。
回来以后,他去哪里?是去他们9班自习室,还是直接来这儿?来这话,如果复习晚……
阮轻暮没说,他也怎都问不出口。
怔怔地站在门口,他有点心神不定地转过身,放下书包。
他打开柜子,找床床单和备用枕头出来,飞身爬上隔壁空床,小心翼翼地铺在上面。
就算不住这儿,假如复习累,想要休息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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