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斜着眼,微笑看着秦渊,轻声反问:“怎,没有过动弹不得、被人伺候经历?”
秦渊微微怔,竟有点呆住。
有吗?幼年关于母亲记忆已经几乎没有,再大点生病时候,他爸爸总是在外面忙着公司业务,家里是保姆阿姨照顾着。
再往后,家里就来新女主人,可他渐渐长大,好像也没有怎生过病。
脑海里,忽然就有个片段跳出来,反复在梦境里出现过。
秦渊瞪着他,终于慢慢明白什。
他迅速转过身,微跛着腿往书房外走:“去看看小桩。”
阮轻暮飞身上去把拽住他,硬生生把他按在电脑椅上:“够啊,给坐着!”
他威胁地瞪秦渊眼,转身拿起手机,给穆婉丽拨个电话:“妈,跟你说个事儿。那个同学吧——”
他斜睨着秦渊,伸出脚,在他没受伤那只脚上点点:“可惨,腿肿得老高,躺在床上不能动弹,吃喝拉撒都下不床……”
夕阳慢慢沉下去,消失在在小区高耸楼宇间。
秦渊抬起头,望望外面微昏天色:“们俩不饿,小孩子也该饿,吃晚饭吧?”
阮轻暮猛然抬头,糟糕,没和他妈说,他妈定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呢。
他犹豫下:“晚上也在这吃吗?”
秦渊脸上表情幽幽:“嗯,你也该回去,家里很多人等着你。这边有面条。”
浑身赤烫,动弹不得,胸口中毒。
有个少年在暗夜里不耐烦地照顾着,虽然口气嫌弃,可是动作却温柔。
…
秦渊昂起头,双凤眼中透出点危险,看着他。
阮轻暮脸上笑意依稀,不知道穆婉丽在那边说什,点头应着:“嗯嗯,看医生,医生说得有人伺候着。谁说不是呢,怪可怜。晚上在他家帮他随便弄点饭,顺便再请教他点作业……嗯,好,回去打车。”
刚刚放下电话,手臂就被秦渊抓住。
秦渊目光灼灼,盯着阮轻暮:“吃喝拉撒都下不床?要人伺候着?”
阮轻暮低头看看,自己皓白手腕被他抓着,微微有点紧。
阮轻暮:“……”
神他妈面条。这个骗子,他无意中打开冰箱,什都看见!
他胡乱收下桌上试卷,冷不防地问:“也行,那和小桩再在这儿吃顿,晚上你要继续吃带鱼,还是吃冰箱里银鳕鱼啊?”
秦渊脱口而出:“都吃。”
阮轻暮回过头,神情似笑非笑:“行啊,这爱吃鱼,那带鱼和鳕鱼全铺在面条上,下面再埋点儿冰箱里炒猪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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