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儿翻个大白眼给他:“家从来都收全款,二十年老店,你还怕把你画弄坏不成?”
阮轻暮脸色又苦下来:“老板,手里真没钱,这几天还得去打工挣点钱来付款呢。您要是要全款,那真付不起——您看,给您百元定金行吗?”
他人长得好看,不仅张脸精致俊秀,瘦高个子更是颀长挺拔,站在这生意冷淡小店门口就跟幅古画儿似,老头儿心软:“行吧行吧!……”
阮轻暮从店里出来,在冬天街头站会儿,有点垂头丧气。
穆婉丽给他每个月生活费有八百元,衣服鞋子另外由他妈操办,在男生中,只是伙食费话,这个水准倒也不算拮据。
上得个什青少年国画奖,这行情不知道啊?红酸枝边框,上好夹宣,专门进绫绢,浆子都得亲手熬,这个价高不高,你以前没裱过?”
阮轻暮诚实地回答:“真没裱过,第次来。”
老头儿冲着旁边抬下巴:“要不给你机器裱下,松木边框,半小时就好,全套收你120块就行,你要吗?”
阮轻暮苦着脸,依依不舍地看看那漂亮纹理画框,又看看边上那些不上档次:“那不行,要最好。老伯,还是学生呢,能打个折吗?”
老头儿又凑过来瞅瞅他眉眼骨相,稀罕地感叹:“你这命格里带着富贵呢,不像是穷人啊。”
要不是开学时心里没谱,胡乱花几次,倒也不至于有两个月弄得那寒酸,天天素材,顿顿豆芽。
可是毕竟他现在是不挣钱,穆婉丽个人养家辛苦他看在眼里,这项大花销,要张口向穆婉丽要,又实在说不出口。
上辈子随便喝壶好酒银子,大概能抵得上现在全家个月伙食费;随便买个玉佩给小哑巴戴上,大概能抵得上小哑巴现在全身上下百套行头。
画画用也是最好徽墨宣纸、湖州羊毫、歙县歙砚,哪像现在,偷偷摸
阮轻暮笑:“大概上辈子把财运花光呗。老伯,不瞒您说,这辈子家穷着呢。”
老头儿被他弄得有点糊涂,苦恼地挥挥手:“行,和你投缘,500块吧,就收你个材料钱。年前最后单生意,就图个关门聚财。”
阮轻暮笑得双桃花眼眯起来:“那就谢谢啦,除夕前要,赶着送人呢。能保证完工吗?”
老头儿昂头:“给你赶工!家就在这条街后面,就算关门,你个电话,就给你送来。”
阮轻暮高高兴兴地问:“那敢情好,定金多少钱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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