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复劳动盲人学起来都快。”阮轻暮解释,“手把手教几下,她就能记住,小桩更聪明,学几下就会。”
他忽然想起来,又对秦渊说:“对,小桩期末考试成绩特牛,几门课都考100分,只有语文错点儿,得98,老师说他手语学得也特快,都能和所有同学交流。”
城市很多特殊儿童从小就学习手语,小桩身边没这个环境,都是自己乱比划,初去学校,他比划和别人完全不样,简直自成体系,老师从头纠错花
好像隔着屏幕,手指尖轻轻对在起。
房间里很安静,外面人间热闹被隔绝开来,只剩下两个少年远远地相对着,手指相连处,心也没距离。
秦渊眉头点点舒展,俊朗英气面容上,隐约有点温柔羞涩:“阮阮,好。”
只要看到阮轻暮脸,看到他为自己,bao走担忧模样,忽然心就安静下来,像是人在中毒时候,忽然有对症药直灌下来,切痛苦煎熬都就此烟消云散,从此大见光明。
阮轻暮凝视着他,也笑:“你那边到底吃年夜饭没?你可不要傻乎乎自己生闷气,饿着肚子。”
饿着肚子,除夕夜和大年初在火车上过吧?
妈,今天是秦渊阴历生日啊!他们那对垃圾父母就算不给他过,也不该在这天给他添堵啊?!
秦渊轻轻吸口气,冲着阮轻暮低声唤:“阮阮,没事,你不要着急。”
阮轻暮猛地停下脚,凑到手机前,细细地看着他,言不发。
“可你眉心都长皱纹。”他忧愁地说。
秦渊想想:“嗯。你放心。你呢?你不用帮妈妈做事吗?”
阮轻暮哈哈笑:“就是个帮倒忙,主要是在厨房陪妈说话玩儿。”
“包饺子吗?看你手上有面粉。”
“嗯啊,妈会擀饺子皮,帮她揉面,芸姐在外面和小桩起包饺子呢。”
秦渊疑惑着问:“怎她也能做这些吗?”
平日里他大多数都是懒洋洋,神情嚣张时多,温柔时少,这样软绵绵样子就更少见,秦渊呆呆地看着他俊秀脸,心里涨满陌生酸楚情绪。
“是不是很丑,像小老头?”他哑着声音问。
阮轻暮嘟囔着:“才没有。皱出来个‘川’字,也帅到没朋友。”
说是这样说,可心里还是疼得难受。他伸出手指,摸摸屏幕上,好像想要抚平秦渊眉头那丝浅浅皱痕。
对面秦渊只看得见他把手指伸过来,镜头前,指尖无限放大,他微微怔,也学着阮轻暮样子,举起手,同样点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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