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轻暮:“……”
他慢吞吞地拱过来,从被子里艰难地伸出手,戳戳身边人:“这位男朋友同学,你是在谴责送东西没新意吗?”
秦渊猛地转过脸,目光炯炯,眨不眨地望着他:“当然不是。是说,自己也没什不样。”
“当然有区别。“阮轻暮严肃地瞪着他,“既然成人,更要学会克制。不能指望再像以前那样装萌卖
房间里大床是中式,因为是主人房,默认是夫妻或者情侣居住,四根粗壮床柱雕着花,床顶挂着暗紫红床幔,纱帐边挽着明黄色同心结。
外面飘着雪,屋子里安静又温暖。隔壁房间也安静得很,不知道是穆婉丽带着小桩也休息,还是房间隔音效果本来就好,四下里片静谧,仿佛与世隔绝般。
阮轻暮闭着眼睛,心里微微地怦然跳动着。
无论是在秦渊家做题打拳,还是秦渊来他家做客,两个人都没有真正地在起过过夜。阮家地方小,秦渊家虽然大,可是每次到晚上,也没有什理由留下来。
去年除夕在他家床上睡那几个钟头,也是大白天,算不得晚上。
秦渊松开手,也爬上床去,歪倒着身子,侧卧在阮轻暮身边。
“真不用按摩吗?”他靠近阮轻暮耳边,小声诱骗,“错过这村可没这个店。”
阮轻暮动作迅速,猛地滚到大床另边,带着身边雪白大被子,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样:“不用不用,你也辛苦,路上多累啊。哈哈哈!”
秦渊翻个身,枕在边枕头上:“行,那休息吧。”
阮轻暮忽然脸朝下,把自己埋在松软鹅绒床褥间,挡住通红脸:“这酒店鹅绒被是假!”
说起来,两个人这还是第次正经地睡在起,而且……即将在起同床共枕好几天。
“阮阮,刚刚过完今年阴历生日。”秦源忽然小声说。
阮轻暮心里跳,强行镇定:“哦,知道啊!今年除夕也给你庆祝。”
说好每年都要送幅画,今年也没落下。这次没画山水,画幅春风桃花图小品,尺幅不大,费功夫却不少。
秦渊闷闷:“可是感觉好像也没什不样。”
秦渊微微诧异:“为什?”
“全是静电,碰就噼里啪啦地响。”阮轻暮闷声闷气地哼。
秦渊忍住笑,远远伸出手去,扒拉他埋在鹅绒被里黑脑袋:“行出来,别闷坏。”
阮轻暮不理他,又飞快地滚滚,把自己裹得更紧。
秦渊无奈地松手,规规矩矩地躺在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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