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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忽然空眼前,再望着下面片漆黑、不知道有多深山谷,阮轻暮浑身血液像是猛然停止流动,片刺骨冰凉。
他在
没有办法互相握住,但是这样能触碰到,好像彼此都有点勇气些。
山壁陡峭,夜风卷着碎雪,打在两个人脸上,秦渊体重无处支撑,全靠只手抠着山壁泥土,另只手握着带刺藤蔓,手臂又酸,手掌全是血。
藤蔓带着泥土,被抓太久,终于松动,秦渊心里蓦然急沉,只来得扭头,最后看眼阮轻暮:“阮阮……对不起。”
阮轻暮只觉得盖住秦渊那只手忽然空,附近碎石烂泥起纷飞,秦渊身体骤然向下面黑色坠下去!……
秦祝枫行人正在山顶空旷滑雪场里茫然找寻,忽然,严叔手机响,穆婉丽声音急促又颤抖:“小桩回来!他意思好像说两个姐姐出意外,暮暮和小渊也在,正在想办法救呢!”
“知道……”
阮轻暮站起身,默不作声地开始往山下爬。
秦渊在下面,猛然大吼:“阮轻暮你给停住。下来容易上去难,都上不去,你还来添什乱?!你疯吗——”
阮轻暮不吭声,在夜色里点点沿着山壁爬下,中途个打滑,身子猛落段,终于堪堪降落到秦渊身边不远地方。
“对,疯。”他笑笑,语气不再焦急,反倒轻松点,“姓秦你听好,你在哪儿,就在哪儿。”
秦祝枫听着免提,脑子“嗡”地下,几乎站不稳脚。几个都在?!
严叔也如遭雷击:“意外,什意外?!”
“他说不清,看比划好像掉到山下,酒店紧急找专业搜救人员,已经赶去。”穆婉丽同样心急如焚,“不知道他们几个怎跑到起去!”
旁边,魏清琏声音尖锐,带着哭腔:“定是两个男孩子顽皮,领她们去危险地方!就知道,天到晚说什女孩子要勇敢,这是安什心!……”
电话里,穆婉丽声音蓦然提高:“别废话行吗?现在是埋怨时候吗!”
他妈废话什呢,道理他比谁都懂,就是不想明白。又不是没死过,怕个屁啊。
秦渊望着他,沉默着。根本劝不动,他早该知道。
“行。那你陪着。”他不再埋怨,轻声说,“可你得答应件事,要是真掉下去,你不准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阮轻暮截断道,“怎做,你管不着。你不想起下去话,就给撑着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盖在秦渊只手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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