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花香蟹黄满,十五月亮十六圆。
九皇子原侍读裴其宣,成十二皇子柴容头个收养内娈。
“九皇兄那天晚上喝酒时候已经许,你跑不出是。”玉扇轻轻挑起精致下巴,“只是要改个名字才有情有趣。”
细长眼在桂花香里轻轻弯:“随便十二殿下怎改。”
柴容扇子在手心里敲,笑:“若水,从今后便叫若水。”
夜居然还睡挺香。
第二天,柴容又到思安宫逛,柴颐病症重,太医正在把脉。柴容在外殿截住裴其宣,手笼在袖子里笑:“你求九皇兄还不如求,你爹得罪是母后,只要她句话,兴许你爹命还能保住。如今只能从东菜场捡头回去哭丧。”
盆雪水,兜头冰凉。
礼部侍郎裴顾,午时东菜场斩首。
内殿老太监偷着议论:“万岁爷几个皇子,个厉害似个。原以为只橘子那位出挑,没想着九皇子年岁轻轻,也是个拔萃。”
九皇子那晚对着中秋月,也唱支回波辞。
回波望悠悠,明月难见白头;拟山荣枯有尽,若水细细长流。
九皇子在御书房里向皇帝道:“裴顾讥讽皇后,罪不可赦。父皇万不能念及其他情面饶他。若要施恩,只不再追究他府上老小。裴顾既然拿礼仪道学来做文章,儿臣请父皇把他儿子贬做侍童,也让那些道学们知道,子曰经云靛面不过是皇家给。”
太监们又道:“九皇子少年行事忒老辣狠毒,恐怕无寿。”
地白雪,刺得人弯眼。
九皇子没能熬到下个皇后生辰,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,挣扎和几个皇子喝两杯赏月酒,上虚火,没过出十六。
临咽气时候拉在床边手:“说句实话,恨不恨?”那双波光潋滟眼再不是当年研墨临楷清澈模样,弯出粼粼光,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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