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屏继续向前走，那声音又道：“那位穿
短衣
书生——”
张屏方才回头，只见路边茶棚下，坐着两个人，
个是四十余岁瘦削男子，头戴顶半旧凉巾，身瓦灰薄衫，蓄着短髭，两道凌厉刀眉，下面却是双细细善眼，正望着张屏，起身道：“这位书生，
家小主人看你面善，能否相请到棚下吃杯茶？”
他身边坐着少年向张屏笑笑，如珠如玉。
张屏走进茶棚，拱拱手。那灰衣人自称姓徐名登，是祁府管事，那少年是祁府
兰珏道：“难道不准你说实话？”
张屏抬眼看着兰珏：“兰大人让学生前去，并不是为请经，学生便没有多此举。”
兰珏笑笑：“你先回房吧。”
张屏躬身道：“学生今天想请天假。”
兰珏瞥他眼，他知道，即便他对张屏说，这件案子连身为刑部侍郎王砚，都会骑虎难下，凭你个小小落榜试子，绝不可能查到真相，张屏也不会听。
死掉两个丫鬟是单独关在间牢房中，初步断定是z.sha。
王砚立刻命人去柳府，告知此事，查问这两个丫鬟出身来历。再到牢中，验看尸体与牢房。
狱卒说，明明关进来时候，这两个丫鬟还好好。突然昨天晚上就撞墙死。
王砚询问昨晚牢中有没有异常事情发生，狱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，发誓绝没有。
王砚忽然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，他出天牢，到务政殿中等待捕快查问结果。
于是他只是淡淡地说：“这座府邸你可以随便进出，不必每次都向说。”
张屏道声谢，回到房中，把长衫脱下，换身短衣，离开兰珏府，孙管事知道他昨晚被兰珏叫去问话，猜测是昨晚事发，有意回避，不再提帮他进入试场事。
张屏便没有去试场，顶着烈日，路走到竹荫巷。
马廉住处早已被刑部搜查过，该取走证物都带回刑部，但王砚觉得此案要往细里查，仍派捕快日夜把守宅子，顺便观察有没有风吹草动。
张屏到巷子里，立刻被捕快轰出巷口。他正要绕进路边窄巷，忽然有个声音遥遥道：“那个书生……”
张屏起个大早，赶去灵觉寺，待兰珏下朝回府，他已经从灵觉寺回来，向兰珏道：“住持大师说，柳远大人并没有请符，只是请套《金刚经》。”
兰珏看看他空空两手：“你为什
没请套经书？”
张屏不吭声。
兰珏再问：“怎不答话？”
张屏道：“学生只会回答实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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