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桐倚点点头：“是，尸身已被动过，且中风心梗而死，与有些毒药致死
特征相似，不找仵作验尸，单凭匆匆
看，看不出什
来。张兄这次过来，也不是想看姚员外尸身吧。”
张屏再嗯
声：“若姚员外死于非命……”
柳桐倚接话：“凶手大约不是姚家儿子。连灵棚都让
们进。”
张屏补充：“不是长子。”
柳桐倚笑：“对，是武断。与你交谈最多是长子。还有些家里人们没见到。”
张屏和柳桐倚进灵棚，在灵床边向姚员外尸身恭敬行礼，暗暗打量。
姚员外身形适中，所着寿衣显然是临时买就，衣料做工虽好，尺寸略有出入，尤其鞋面，不甚贴脚。尸身面覆盖布，双手微握，稍露在袖口外。张屏斜站在灵床尾处，躬身抬头时望，瞅见姚员外左手指甲，似无异色，看手形，掌心中必已被孝子们放入钱或金玉，定然也不是死时形状。
两人行礼毕，出灵棚，柳桐倚又轻声道：“老员外素善养生，却不曾想……叹匆匆。”
从姚员外尸身所露在外手指皮肤，及他陡然离世后姚家人表现来看，姚员外身体向不错。必是不多贪饮食，注重养生之道。这目然事，张屏自然早看出来，但他想，如果不是柳桐倚在这里，自己肯定问不这自然，不由得暗生佩服。
姚家长子见他二人连父亲平日行事都知晓，越发相信他们是熟人或姚老员外在京中故交子侄，便哽咽道：“先君常食素布施，亦常教诲曰，口中食，身上福，惜之方能久长。可他老人家却……”
张屏点头。
柳桐倚道：“看来张兄尚未上任，已有公务。恭喜恭喜。待来日此案破，定告诉声。”
张屏道：“好。”
柳桐倚两眼亮闪闪：“张兄莫要笑话多事，在断案上无甚才能，但自小就喜欢公案故事。能进大理寺，跟着各位大人长长见识，实属侥幸。这回见张兄有案子，便情不自禁。若之后忍不住再和张兄聊聊这案子，你不会介意吧。请张兄放心，绝不向他人泄露。”
张屏诚恳地说：“柳兄你很有才华，当然不介意。”柳桐
柳桐倚道：“老仙翁累积福德，定已登仙列，望员外节哀。”与张屏再化些纸钱，行礼毕，告辞离开。姚家几位孝子感动地将他二人直送到大门口。
进车厢，柳桐倚叹口气：“人生在世，无常太匆匆。”
张屏道：“嗯。”
柳桐倚看向他：“张兄可看出疑点？”
张屏道：“跟来时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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