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邰仍是面无表情:“兰大人请暂坐,本府已让人去接迎殿下。兰大人若再折返,还要调人手与你同行,于当前局面毫无助益。”
兰珏缓缓坐回椅上,王砚道:“老冯。你就是太谨慎,这事真不该瞒着。从你说这些可以推测,或有撮某小邦番子长年在朝境内活动,意图不轨,还安插些装作朝百姓暗桩,比如姚家。兼离间他国与朝之关系。如图库沙国想跟朝亲近亲近,他们就杀。这回玳王殿下因塔赤国之事暂往丰乐,或他们也觉得又有可图谋间隙。”
冯邰寒着脸道:“王侍郎,这样时刻就莫要再乱编通。本府不被你乱,但兰侍郎恐怕得又受惊。此案若如此简单,姚丛身上伤痕何解?”
兰珏沉默不语,他方才起身并非做作。王砚所说固然有调侃冯邰之意,但多处都甚有道理。在这个节骨眼上,玳王若出事,本朝与塔赤国邦交必受影响。那些能趁此取利番国真会老实不动?
暗中保护玳王有不少人,可,若有人行刺,暗卫们会拼死保护玳王,但不会管兰徽。
番国都没什异动,京城里别国细作也无与此案有关痕迹。
王砚略思索:“之前查姚丛丢儿子那案时,这里查过姚家底,没发现有什通番痕迹。”
冯邰冷冷道:“本府亦着人查过姚氏族,其先祖系此地农户,未有与番邦关联证据。”
张屏躬身道:“下官这里查得姚丛曾祖姚存善在那口石棺挖出后不久便离开本县,客居过宜州、浔州等地。后又回本县居住,家产来源有可疑。”
冯邰双眉拧,忍住呵斥他失礼言语。
兰珏表面镇定,心中早已如在油锅中翻滚,打定主意出这门便离开县衙赶回去。
张屏看看兰珏,又开口:“姚员外曾祖姚存善所得钱财,应与石棺之事有关。”
姚员外生前被折磨,必是凶手想知道什秘密。姚家失窃《青乌经》、《抱朴子》或者就是凶手从姚员外那里拿到答案。
冯邰道:“张知县倒是抱定棺材不松手,不论有
王砚道:“宜州浔州离北疆都太远,若北边番子细作如此兜圈活动,未免太折腾。”
冯邰道:“番子计算,不能用想象揣度。兰侍郎陪着张知县唱得那出大戏,引来张知县揣测县衙失火案疑犯,可能就是番人。”
兰珏震惊地看向张屏。张屏垂下眼皮。
王砚精神振:“是个番子?却装作朝百姓在这时放火烧县衙?耐人寻味。”
兰珏站起身:“兰某不懂解析案情,只担心玳王殿下安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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