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正是,刑部司掌天下刑案,那更是大案子多去。”
“们在这小县衙里百年难得遇,在你们那
无昧与这几人见礼,在石桌边小板凳上坐。赵衙役关好门扇,也过来挨着无昧坐下。
另衙役道:“法师来晚,侯捕快刚跟们讲个府尹大人破奇案,真真是万想不到世上还会有这样事。原以为这回姥姥庙跟那个什前朝王爷墓就够奇,没料到竟还有更奇。着实是们在小县衙当差见识少。”
侯捕快神色谦虚道:“其实这案子也不算什。真正厉害案子,那是提都不敢提。”
几个衙役起咋舌。
“那肯定。京城里边,多少要紧人和事牵扯哪!”
阳光明媚上午,无昧踱到知县小宅后门前,瞅瞅往街上去路,心里痒,但没有迈腿。
慈寿观与和王墓真相已查出,可案子完全收结还得段时日,他参与此案,必须得继续留在丰乐县。
在县衙做那场法会后,丰乐不少百姓认识他这张脸,走到街上,就会有人扑过来求他看个生辰八字,卜个前程吉凶,帮忙祛灾挡祸结缘改命。无昧没那份能耐,也怕给张屏惹事,便天天窝在宅子里不出门。
他正要转身回院里,斜对面县衙小角门处个老衙役探身:“法师出来晒太阳?”
无昧揖:“无量寿福,赵爷喊贫道无昧即可,初入道门,法师二字万不能当。”
“刑房里随便抽个卷宗都能让们这些人下巴掉下来。”
“们这样混日子,真跟你们比不。”
……
侯捕快再笑着谦虚两句,王砚小厮道:“也是跟着们大公子到刑部开眼后,才知道,衙门和朝廷眼里大案,跟寻常人眼里头,完全不样。什灭门案、碎尸案之类,真是再平常不过。能成判例,连律法都跟着要修修,在大人们跟朝廷眼里,才算个要紧案子。”
几个衙役立刻又附和。
老衙役也笑着拱手:“小人又如何敢当道长尊称,喊个老赵吧,这边太阳好,道长同过来喝口茶叙会儿话?”
无昧先推脱,那老衙役十分恳切相邀,又道:“道长莫怕,们在衙门里当值时候,不敢劳烦道长算命。”
无昧便不好再推:“赵爷千万莫这说,只是怕耽误诸位公务。”
老衙役笑道:“就是看门罢,坐着喝口茶,想来大人们也不会怪们懈怠。”
无昧便进角门,见不远处丝瓜棚下坐着好几个人,除却两个县衙衙役,还有个京兆府捕快,个王砚亲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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