叩叩
房门打开,肖默存拧眉望着他,显然不明白他为什又来,在说完睡安以后。
“默存……”因为心虚和担忧,他表情是极自然难以启齿。
“你又有什事。”肖默存冷冷地问。
“……”他抿抿唇,好几秒钟都说不出下个字。
为什?
因为他怕麻烦,怕被误解,怕俞念以为他心软,生出没有必要情绪。所以他选择当个难以靠近恶人,反正只要达到目就好。馒头最终回家,至于是谁费尽力气找回来就显得并不重要。
定是这样,俞念觉得自己就算再不解肖默存,在这件事上猜测也定没错。
平复半晌后他将鞋子小心地用湿巾擦拭干净,然后放回原位,接着去给猫食盆换水加粮。
猫粮倾倒进盆里碰撞出噼噼啪啪响声,俞念手拿粮铲静静地想,肖默存可以当作什都没发生过,明白切自己却无法继续假装不知情。他对自己这点点好就像是静室里幽然花香,轻易就能扩散到每个角落,也许不那容易闻出来,但你无法否认它确实存在。
湿巾抛向垃圾桶时,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俞念脑海里。
他动作顿,站在原地转头望向玄关。
有可能吗?
他不知道,但他觉得可以看看。
来到玄关,蹲在鞋柜前,开门抽出双男士皮鞋。
肖默存奇怪地望着他:“到底有什事。”
“想……”俞念垂着眼睫,声音又柔又低,还带着害怕被拒绝羞惶,“今晚在你房里睡,可以吗?”
所以自己可不可以遵从内心,也给肖默存些回报?
薄薄层猫粮铺满碗底,俞念已经做出决定。盖好储粮罐后他站起身,小步跑到自己房间,像是下什莫大决心般,从书架第三层本精装书后取出个六厘米高塑料白瓶。
——
五分钟后,他换身自认为最好看睡衣,再次出现在主卧门前,并且决定抓紧时间。
叩叩
只眼俞念就呼吸停滞。他甚至都不用把皮鞋翻个身瞧鞋底,因为鞋边已经能直截当地看到泥。
从医院开车回到家,再到自己赶回来,中间不到两个小时,肖默存去哪里踩得这满脚泥呢?
答案已经显而易见。
他蹲在木纹柜前心都嘭嘭直跳,由于印证自己猜想,就连脏兮兮皮鞋都显得难得起来。
肖默存在送自己去医院后又赶回来找馒头,不知用什办法,短短时间内便带它回家。明明是善意之举,他却选择缄默不言,反而告诉俞念馒头是自己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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