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又弥漫着幽幽姜花香，像以往每次见面时
样，不同
是这次花好像更新鲜些，
“你怎
不多穿点？”他边倒热水边问。
肖默存没说话，只是望
眼屋子，然后不动声色地看着俞念，看得他几乎有些局促。
“你看什？”他问。
他知道自己现在模样怪异。相比于周前那次相见，肚子又圆不少，向前耸出来，将外面毛衣顶得老高。两条腿像对筷子，支撑着与瘦削脸颊截然不符上半身。
他对脚也高高地肿起，形状又彭又胖，像婴儿脚丫子，因此每天只能穿宽大拖鞋，怎看都觉得奇怪。
俞念着急。
他不是怕丈夫反悔，是怕天黑尽，外面那样冷，又起雾，开车不安全。
顾不上怀着个小，他披上外套就想去楼下厅里等。
谁知刚拉开门，墙外正倚着个熟悉人。
“默存？”俞念愣住，“你……你怎不进来？”
像要笑。
沐沐在他肚子里活蹦乱跳，既调皮又可爱，就像正锤着宫壁，用稚气嗓音左呼右喊：“爸爸爸爸，
好想出去玩儿啊，里头好闷。”
再等等，宝宝，再有五个月你就能出来玩儿。
俞念无声安抚他。
“那就好那就好！”阿姨也喜上眉梢，“你直说没感觉到胎动还担心呢，这下好，健康就好！”
更糟是，就连肚子上面那对部位也大起来，软绵绵鼓着，实在叫人难以启齿。
“不看什，看你。”肖默存低声说。
俞念羞赧地垂下眸去，不好意思地把衣服往下面扯，拼命盖住上半身：“现在是不是很难看？”
“没有。”肖默存目光幽深地盯着他，像有无数句话要说，可落到现实中却又化为沉默。
就跟烟灰弹到地上样，没有任何声响。
肖默存显然也没料到俞念会突然开门，手里打火机还握着。
医院不让抽烟，俞念差点脱口而出，忽然又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闻到烟味。
明明天气已是初冬，丈夫身上却还穿着那件黑色肯辛顿风衣。走廊温度低，他像从冻库中逃出来豹子，连头发丝里都冒着寒气。
“散散烟味。”肖默存说。
俞念听，勾着他手将他拉进房间，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。
是啊，健康就好。
不是非要出人头地，不是什厉害Alpha也没关系，更不用像他爸爸那样活得那累，他沐沐只要平平安安就好。
他别无所求。
—
带着这样份喜悦，俞念直等到近十点，肖默存仍未现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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